现在赵汝兰身上只有五十多块钱,搁在文家也方便只能在最贴心的背心里缝了个兜,天天踹身上。
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摸摸身上的钱还在吗,赵汝兰什么时候有这样拮据的日子。
呼——
日子倒是越过越惨了。
赵汝兰虽然对剧中的人物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但是像石婶子那样的人只要她还想继续赚钱,就不能避免。
得要杀鸡儆猴,防止小人越来越多,天天花时间在这上面也消耗精力也是够累的。
赵汝兰找的还是昨天那个负责她案子的警察。
一进门就单刀直入,告昨天石婶子诬陷她走私一事。
原本还在办公室喝茶聊天的警察一听全都抬头放下手中的事情。
他们邻水县可是第一起有人来状告诬陷罪的,别说是小年轻了,就连经验老道的警察也没听过有人拿诬陷罪状告他人。
昨天那个高瘦警察清清嗓音,在同事们的注视下温和的给赵汝兰递杯茶,“你的情况昨天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这诬告罪。。。”
热茶冒出的烟雾笼罩着赵汝兰小巧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双眸里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赵汝兰将茶水放在桌上,双腿并拢腰背挺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掏出一本《刑法》撂在桌上,找出第138条指给那个高个警察看。
“严禁用任何方法、手段诬告陷害干部、群众。”
“安警官,我身为人民群众,受国家法律保护。昨天那人对我的诬告给我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害。现在我来状告她昨日的行为,对我的精神和社会评价造成了严重的迫害。”
赵汝兰的一只手搭在厚厚的被摊开的的书籍上,一下一下随意敲着,另一只手握着温暖的茶杯,细细品咂一口。
“那。。。那我叫那人过来,咱们一起了解情况再调节调节。”
高个安警官有些讪讪的,他也没想到昨天已经完结的事,今天又起波澜。
诬告陷害罪啊,还是第一次办呢,这都是什么事,现在谁会有人进警局像进自己家一样放松还拿着《刑法》书来。年纪轻轻的倒是厉害会争取以后了不得啊,后生可畏。
石婶子实在想不到昨天明明赵汝兰已经平安出来了,她以为这件事已经就此揭过谁能想到居然有警察叫她过去说有人要告她。
听到这消息时,周围四周的邻居都围在门口,亲眼瞧着石婶子像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活该,听说昨天文家那借住的丫头就是她举报的。现在好了自己也要进局里一趟了。”
“人在做天在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一言我一语吓的倒在地上的石婶子嘴唇都白了,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没一点血色。
无论石婶子怎么不情愿还是要到公安局里一趟,左脚刚踏进警局,就抹一把眼泪擤一把鼻涕,哭天喊地的朝赵汝兰的位置走去。
“赵丫头,我那是鬼迷心窍都是邻居啊~你居然这么心狠。放婶子一马,婶子给你跪下了——。”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警局绕梁三尺不绝于耳,石婶子假意向赵汝兰的方向跪下。
她以为赵汝兰那么小的年纪脸皮薄,自己说什么都是她的长辈,不可能让她真跪下,随便说两句好话哄哄就行。
可是赵汝兰就这样端端的坐着,不去扶她也不说话。静静看她一哭二闹三上吊。
赵汝兰的目标并不是将她送进去劳改,而是要补偿费。总不可能自己白白进一趟警局,而始作俑者还能舒舒服服的在家什么代价都不用付。
赵汝兰接受调节,只有一个目的赔付她的各种损失费。双方来回拉扯,石婶子的丈夫,儿子们一窝蜂从工厂里请假。赵汝兰那边只有文婷婷和赵大姑在身后支撑她。
任他们吵得再凶,赵汝兰不动如山稳坐钓鱼台就是不松口。毕竟石婶子诬告赵汝兰走私是事实,给赵汝兰的名声造成损害也是不争的现实。
安警察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以调解为主,赵汝兰也有意识到八零年代没有监控,维权困难,所以提出要求五十元的精神赔偿。
石婶子一家当然不能接受,这相当于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了,以她精打细算贪小便宜的性子要她赔五十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最终也是赔了三十五了解了这场官司,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石婶子双腿都在打哆嗦,腰直不起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还是这种钱好挣啊,两天换来三十五值了。
文婷婷和赵大姑簇拥着赵汝兰回家,文婷婷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她现在就以赵汝兰为榜样。
虽说赵汝兰的年纪比她小,可是就这么一段时间她看到赵汝兰修电器赚钱,进警局,反杀告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