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来源】:去改个名吧,怎么样?
【未知来源】:身份证上的名。
翌日早,年瑜醒来时就收到这样一条消息。他刚举起手机,未知来电便掐着点播了过来。
“早上好。”臧洋心情很不错。
“早。”年瑜挣扎着爬起来,心脏死而复生般沉沉跳动,深吸一口气,开始机械地干活。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年瑜。”
他沉默着洗把脸,对着镜子茫然地看了自己的脸半天,才问:“要是有人不同意怎么办?”
“你要想改,谁敢不同意?”臧洋跋扈道:“谁不同意我约他线下单挑。”
“”年瑜走到客厅,泡了杯咖啡,忽然问:“你人呢?”
“手机,”臧洋平和纠正道:“在你口袋里。”
年瑜:“哦。”
话又说回来了。
臧洋:“你本来就是年瑜呀,不是年琰。凭什么不能改?”
年瑜一时无言,就这样被半哄半骗着出门拐进了丘晓樱家里咨询。
通话从听筒播放改到了扬声器,丘晓樱和越山听臧洋唠了一通后都表示理解,三个人吵吵闹闹地商量着准备材料。
中途还用丘晓樱的手机打了电话通知臧商,而年瑜的手机摆在一旁,臧洋监听,蓄势待发,准备在听到“不”字后就据理力争。
怎料臧商只是冷淡地抛了句:“想改就改,没什么大事不用通知我,我忙着料理年琰后事。”
随后就无情地挂断了。
材料的准备很麻烦,还需要唐依托关系出具心理辅助证明,忙活了一段日子。
在向派出所提交完材料等审批的空档里,臧洋又说想让年瑜带他散步。于是年瑜举着手机开始了这趟小城市之旅。
今天去城西,明天去城东,后天去城北
散心的地方大多选在安静的公园,再依据症状情况逐渐转换到街巷港。中途年瑜迷路,臧洋就当导航;年瑜忘记行程,臧洋就当备忘录。
臧洋笑说感觉自己养了条旅行的鲶鱼。年瑜没说什么。他知道对方是想找个方法陪自己散心——也确实有作用。
臧洋:“你看,有含羞草。”
年瑜:“哪儿?”
“你左腿边,那个坎后面。”
年瑜顺着瞥去,果真在一丛灌木下找到了小小的一片。
眼力还真刁钻。
臧洋:“摸摸看?”
手刚碰到含羞草,这小植物立马萎了。叶片像夹子一样向内收,也像小鸟停栖在枝丫上收起翅膀。
年瑜的眼神亮了亮,摊开看了眼自己刚摸草的手。
“感觉到了吗?”臧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