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动了。
臧洋想去牵一牵,又想起年瑜伤口还没长好,抬手停在了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惊喜吗?”年瑜笑了笑,问他。
他感觉自己的声带都消失了,一时说不上话。
有点太惊喜了。
但其实没有什么医学奇迹。只是年瑜做了一个机械辅助臂。
他把臧洋支出去的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这个。前阵子早早画好了设计草图,去找了丘晓樱帮忙制作。直到今天,终于有机会出场了。
然而一无所知的臧洋更愿意相信这是个医学奇迹。他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从年瑜头顶的发旋挨个亲到下巴,被轻轻推了一下。
年瑜:“痒。”
“你好棒。”他笑了两声,忽然说,“又聪明、又勇敢特别好。”
“”
年瑜偏头躲他的目光,又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
报警的红光在他眼前闪烁,差点将臧洋的脸遮了个全。
正午,人一天中最慵懒、最放松的时刻,很适合道别。等他走后,臧洋睡一觉起,就会觉得这只是场黄粱梦。
他坐在石墩上,半垂下眼,像是如寻常般打个盹。而臧洋靠在他腿旁,一副恨不得抱着他大腿让他把自己拖走的架势。
“这个给你。”年瑜从背包中掏出一枚小芯片和一个播放监控。
“这是什么?”臧洋接过,举起来眯上眼,对着太阳看了看。
“以前录的录像,我走后你再看,或许能唤起些记忆,让我好修点数据。”
他想臧洋原本串在脖子上的那枚应该被回档走了。
臧洋:“想你时就能看吗?”
年瑜:“嗯。监控别弄坏了,最后一个了。”
“里面录了什么?”
“”
年瑜一咬牙:“最后有我想对你说的话。”
“好。”臧洋点点头,去勾他的手,蜻蜓点水般在手背吻了吻。“我回去想办法串成链,像护身符一样戴着。”
“嗯。”年瑜笑了笑。
执念果然深。
年瑜:“那我要走了。”
臧洋:“好。”
“真的要走了。”
“好。”
“真的真的要走了。”
“”
“真的真的真的要走了。”
“你从哪学的”臧洋无奈道,“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我一时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