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臧洋沉声问:“一醒了就乱动?”
年瑜又讪讪缩了回去,揣着一副乖巧样。
“你现在意识清醒的吗?”臧洋问他。
他开口一个“清”吐了半截,发现嗓子有点哑了,刚想咳一下,就看见臧洋麻溜地递来一杯水,结果脸上却还是挂着审问犯人似的表情。
年瑜平静地接过水,抿一口,臧洋眉头就挑一下,怪得年瑜偏头看了他一眼,他才捋平眉毛。
年瑜:“你抽筋吗?”
“没有。”
臧洋否认很快,听到这话后眉毛不抽了,也知道年瑜这是清醒了,想起自己在他昏迷时都做了些什么,于是开始抽嘴角。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他觉得应该摆出家主人的威严,更何况他还对年瑜有恩呢,所以又硬气起来:“你,那晚鬼鬼祟祟地在山脚干嘛呢?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知不知道你这伤有多折腾人啊?”
“”
年瑜低下头,像是只听了最后一句:“哦,那不好意思。”
臧洋嘴绷成条笔直的线,到嘴角急转直下搓了个顿号。他看着年瑜的刘海弯了个好看的弧度,轻轻扫在眉骨上,细长的眼尾还染着点潮红,忽然屏息凝神,心想:
我靠,该死,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他语气顿时软下来,“是来找谁的”
年瑜默了默,思考:我如果说是来找他的,他不会把我当碰瓷的丢出去吧?
“找丘晓樱,拜师的”年瑜慢慢回道。
反正都是机械师
怎料他说完,臧洋霍地站了起来,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关系系统都写着你是我未婚夫了,你居然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我之前抱了亲了算什么?!!!
年瑜:“”
他“嘶”一声,抬手扶额——忘记还有这茬了。
结果臧洋见他这样,忽然想起丘晓樱的吐槽,以为是自己吵得人家头痛了,立马又老老实实坐下,滑跪:“对不起。”
年瑜眨巴几下眼,抬眸从指缝中望过去:“?”
他放下右手,看了几眼无名指根的戒指,偏头想去看臧洋的,却被床沿遮挡住,只好哑声道:“戒指。”
臧洋恭恭敬敬地摊开手呈到他眼前,戒指就在食指根部安安分分的。
他上下扫了一眼对方——
师父师娘在不在的差别还真大
但越是这样,年瑜就越犹豫。
臧洋现在的模样对他来说会不会真的更好?他会不会不想和我回去了
想到这,年瑜只是简单扫过对方的戒指,目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伤口又隐隐作痛,干脆躺下、拉被子,一气呵成,只留个毛茸茸的头顶给臧洋。
臧洋眼睛霎时瞪大了,差点一口水噎死自己——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