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迷信,这些失踪案典型是人为的。
格泉原本想跟唐糖在一起,但中途被年瑜拦截了,要求唐糖跟着他。为此,严姝被分了过去,两个女强人一组,感觉路过的人下一秒就要被逮捕。
而年瑜则和唐糖坐在瞭望塔上看夕阳。
如此美景之下,岁月静好,而他俩的神情出戏得很,都死着张脸,一副红尘不沾的模样。年瑜的脸本来就是死的,而唐糖的脸是学着他死的。
半晌,唐糖躺尸躺不住了,五官死而复生道:“年瑜,我觉得我俩一个职业弱势,一个实力不行,不太适合分一组”
“挺合适的。”年瑜说。
“可是万一你被掳走了,反抗失败,我也救不了你”
“不会。臧洋不会动我,你跟我在一起,他也很难动你。”
“臧洋?”唐糖怔住:“你怎么确定是他,他不是都被流放了吗?”
年瑜的目光寸步不离地守着缓慢下沉的太阳,心道:以他的状况,不偷摸回来才怪吧。
“离了严姝,没人给他做驱散了,他应该很难耐,”年瑜解释道,“而且,我曾暗示过他这个方法。他只是怕被人发现,做得隐蔽了些。”
唐糖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诅咒一起厉和臧洋的事有跟归凌汇报过吗?”年瑜补了一句:“这个档。”
“汇报了。”唐糖说。
那就行。
有了这个前提,他就只会当唐糖还是个无知的合作对象,怀疑到唐糖头上的概率小很多。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山岗在昏黄的光下显得青黑,四周的景物全都暗下来。按照原档的时间线,今天就是有商氏打过来的日子。
但年瑜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万全的把握,而是因为很久没见臧洋了,他的世界都变得空荡起来。总说不清,是别人行色匆匆地从他身边路过,而是他忙忙碌碌地路过别人。
真的很不习惯。
难道都是这样的吗?来到世间时第一个接触的人,等到要离开时却再也不见。
而不变的,只有满天黄沙。一如婴儿出生在医院,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后来生老病死在医院,闭眼还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就这样盯着天上回巢的乌鸦,眼神逐渐空洞起来,在唐糖眼里像在发呆。
系统终端上的显示时间无声快速变动,劫难将至,而年瑜却想的是:想等进入人类社会后,和臧洋一起建个家,然后他就可以每天在自己眼前撒泼。
很神经,很好笑,也让他很安稳。
好想见臧洋。那双充满笑意的漂亮浅灰瞳,只有臧洋有。
“你是不是想臧洋了?”唐糖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你可以偷偷去找他的呀”
年瑜目光向下一转,垂眼望见底下的石羽过来接班,村外的远方还有个黑豆般的点逐渐靠近,悠悠道:“不用了。”
找不到的。
或者说,他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