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明明一直很坚定,分开是为了让对方冷静的。他总不能和臧洋说:其实跟琰聊完天后,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给自己打气,为的就是当面说一句“我爱你”吧?
因为除了这三个字,他想不出别的话来让臧洋瞬间明白自己的选择了。
臧洋问他“为什么”,他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对方心口,面无表情又郑重其事道:“你可以将这件事刻在心里,但路还要往下走。”
但路还要往下走,我还要带你去远方,让你的灵魂在春天里靠岸。
风暴结束了,晴日下的万灵熙熙攘攘,时间如脚下黄土无垠浩荡,旱死无数粒种子,又滋养无数棵大树。
如果生命一抛黄土——
那么神也会青睐恶鬼。
神也会亲吻恶鬼。
臧洋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枚戒指竟是象征着自己是带着很多爱出生的,能遇到年瑜真是太幸运太幸运了。
只不过
唇瓣分离的那刻,臧洋看着半趴在他身上的年瑜,略有疑惑:
“你抽烟了?”
“”
“没有。”
年瑜想站起来,猛然被臧洋摁住了腰。
“有吧,刚刚有股烟味。”
“外面篝火的味道飘进来的。”
“是吗?”臧洋笑了声,“早不飘晚不飘,偏偏接吻的时候飘?”
你当我傻啊。
年瑜心虚地用胳膊肘抵了抵他,他却摁得更起劲,迫使年瑜整个身躯都往下贴,虎口卡在腰侧,指腹轻轻搭在脊椎的骨节上。
“你还有一只手在我这呢,”臧洋反将一军,磨了磨他手背,“不老实交代别想走了。”
这个姿势下他的侧脸靠在臧洋胸膛上,仿佛能听见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慢慢从对方的身体传过来,最后变成了自己的。
年瑜支起脖子,耳垂的红已经升温到了整只耳朵,赌气地看向臧洋,然而在臧洋眼里却可怜兮兮的,看得喉头滚动了一下。
“你嗅”
不对。
那是味觉?
也怪怪的。
接吻时尝出来的算什么??
年瑜难以启齿,最后愤懑地骂道:“你是狗吗?”
“你说是就是了,”臧洋心情大好,“说吧,哪来的烟?说了我可以汪两声。”
“”
“找严姝要的。”
鉴于现在琰的事情太难解释,牵三扯四,还涉及到很大的格局,一时半会说不清。年瑜觉得还没到告诉臧洋的时机,必须先把一门心思放在搞死归凌上,所以把锅甩给了严姝。
反正严姝和臧洋又不熟。
而臧洋一想:严姝好像的确有烟。便也接受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