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说说?是长太丑了?”
年瑜认真想了想,丢出一句“长太帅了”,同时手很有预谋地抬起,刚好拦到了臧洋又凑过来的脖子,虎口就卡在喉结那里。
“长、太、帅、了?”臧洋一字一顿:“那你看我是不是也应该挺不顺眼的?”
他又纠结了一会,最终逗人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是。”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他最近一看见臧洋就压力山大,可不是不顺眼吗。
臧洋听完转身、戴面具、去角落蹲着,一套操作熟练至极,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自闭青年。年瑜一看玩脱了,跟上去哄人,又被扑倒按着亲了几个来回。
每当臧洋的手有想进行下一步的倾向时,他都会及时挡住,实在挡不住就抬脚,结果这次他的脚腕直接被臧洋握住,半吊在空中。
“我下次应该把你腿绑起来,”臧洋叹口气,竖起一根手指:“行行好,这么久了,我们才成功了这个数!”
年瑜:“你的问题,自己反思。”
臧洋:“????”
臧洋悲愤:“你完了,小鲶鱼我告诉你你下次真的完了!”
年瑜轻咳一声。
他知道臧洋也嫌这里不隔音,不会在副本里瞎搞,最多只是擦擦边,于是将计就计顺着话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做个心理准备。”
臧洋认真思忖半晌,根本不吃这套,眨眨眼道:“不知道啊。”
你大爷。
没把对方对昨天历史遗留问题的态度套出来,年瑜更烦了。
他一直惦记到“嗙”地将龟壳甩给首领长老和巫师的那一刻,三个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才有点醒过来。
一晃为了登上祭司之位,居然在浮躁和压力中过了这么多天了,年瑜一想到自己最近的脾气就想笑——已经到了偶尔两嘴一碰可以毒死自己的地步。
可他现在一正面巫师,又感觉这个巫师好像比他更毒一点,打扮得比他们这些外来人更花里胡哨、疑神疑鬼。
巫师也是第一次见他,表情严肃地对着龟壳东瞧西看:“首领,他确实是吉人天相,是神的选民。”
幸好,脸毒嘴不毒。
本来山楂树的诞生就足以轰动部落,现在这个龟壳更是打破了首领强撑着的最后脸面。既然年瑜得到了神的旨意,那么厉的下场不言而喻。
长老和巫师都开始对年瑜恭敬起来,首领板着脸,却又不得不后退一步。
年瑜第三次登上祭坛时,周围全是人。
他站在大祭司旁边,俯视戴青铜面具的部落人围着青铜鼎,嘴皮子胡乱咕噜,跟抽搐似的念咒,同时手脚舞蹈,整齐划一。编钟浩荡悠远,旷古传响,余音穿透云层,震得万灵发颤。
天气算不上好,乌云密布,看上去随时将要下雨,盖山的阴霾将祭祀仪式渲染得更为神秘与怪诞。
而臧洋在几阶台阶之下,在一群向神祈愿的人中看着他,目光似比迷信的族人更虔诚。
看我干什么?年瑜看了回去,想着:
你看做法的大祭司啊。
而臧洋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要不是周围都是人,他似乎真准备在这场合不着调地笑出来,仿佛在说:
谁也不看,神也不看,就喜欢看你。
已经肿如猪头的厉跪在跳舞之人的包裹中,一副罪人的模样。图腾柱上的凤凰身上没有任何光泽,一片片尾羽覆盖下的阴影如他的脸色一般黑。
祭祀表演结束后,念咒的换成了琰。他也只是像例行公事般,面上无悲喜。
年瑜跟着跪在他的斜后方,不停抬眼垂眼机械地模仿他的动作,实则大脑在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