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严姝直言,“不说了吗,是诅咒。”
“没治过怎么知道?你信部落人?治好了说不定就又升职了。”
严姝反问他:“状态栏都没有debuff,怎么驱散?”
“有些npc是没有状态栏显示,”年瑜说,“系统bug,但可以治,你倒笃定是诅咒。”
“我不是兽医,不负责治禽兽,”严姝叹口气,“套话这么直白,差点以为你真想让我救。”
年瑜:“他要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但目前毕竟还活着,有点利用价值。”
被套了话,严姝又拿出一根烟叼嘴里,将烟盒往年瑜那递了递:“来根?”
“谢谢,不抽。”
于是严姝只能收回,缓缓道:“他那是被玩家身份牌的技能诅咒了。”
年瑜得到答案,道了声谢,转身想走,又被严姝叫住。
“你这种的是什么?”
“山楂树。”
“你胃口倒是大,”严姝很快就理解了他的用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赢。”
村口传来一声马啼,数只候鸟背光在天上飞,羽毛有些发黑。一小片光斑落到年瑜的侧脸,染得他整个人都似乎温和下来。
“跟人约好了。”他补了一句。
“行,”严姝听完后准备先他一步走,挥挥手,“有需要找我。”
“你呢?”
“什么都不想,”她逆着光走,声音逐渐远去,“等着顺其自然死,下去还恩。”
年瑜没再续话,目送严姝走后回到篝火旁,炎扬个小脸短下巴笑着和他招手。他还没礼貌点头,身后忽然被按住,柔软的皮革抚上他的眼睛,小拇指侧贴在鼻尖上,带着风尘的凉意。
“猜猜谁回来了?”
赤兔在一旁“哼哧”了一声,掀起半边嘴皮露出大牙。
年瑜:“马。”
“还有呢?”
一块生肉靠近他的鼻子,牛膻味浓厚。
年瑜:“牛。”
“还有呢?”
臧洋放下捂他眼睛的手,从后面微微俯下半个身,探入他的视野。
年瑜盯着他:“还有刚下班的牛马。”
臧洋:“”
“好过分。”
他笑着作势去掐年瑜后颈,被年瑜躲开,便一手牵着马和对方慢慢走到篝火旁,将绳往下一拽,马乖乖卧倒,尾巴像鸡毛掸子,又拍又扫,尘土飞扬。
“这马看上去好乖,”炎眼睛都亮了,“可以摸吗?”
“诶——使不得,”臧洋拦下他,“一点儿都不乖,烈得很。小心他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