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屹在门口站定,林布朗自觉地站在楼梯上,没和他们去挤那逼仄的楼梯间。
“举报人是旁边那栋楼的一个独居的老奶奶,她说这栋楼已经很久都没人住了但,最近几个月老是在晚上发出咚咚咚的奇怪动静。这楼下的店铺又正好是售卖成人用品的,她就怀疑是有人在这卖?淫。今天中午,老奶奶又被动静吵醒,一气之下报了警。”
梁询一边指着门上那三个已经坏掉的锁,一边说道:“陈警官他们来了以后,发现这大门上了好几层锁,就打电话给房主。结果房主在国外,说他根本没把房子租出去,一直是空置的。陈警官就让人把门撬开,然后就发现了那些成箱的毒品。”
“称重了吗?”王屹问道。
梁询点头,竖起右手的食指,声音发紧:“足足有一吨。”
“多少?!”林布朗吓一跳,惊呼出声。
至于王屹,即便他面容沉静,即便他从警二十多年,也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吨。”梁询重复一遍后,补充道:“甚至比这还要多,因为有好几个地方都有放置过箱子的痕迹,但已经空了。”
这数量,不论是从外部偷运进来,还是有谁敢在华州制毒,都意味着……
王屹眉头紧蹙,咬紧下唇,既有震惊,更是无尽的担忧。
他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接连惨死了。。。。。。
“砰!”
一声枪响骤起,打开了噩梦的序幕。
“砰!”
廖静纯手一抖,玻璃水杯跌落在地毯上,杯里的柠檬水洒得到处都是。
雎安被吓一跳,第一反应是护住她的考研资料,再来才是确认手机没事。
“抱歉。”廖静纯慌慌张张地道歉,立即去柜台拿了干毛巾过来,动手清理起桌面上的水渍。为了缓解尴尬,她一边清理一边询问:“请问想吃点什么?”
“哦不用。”雎安摆摆手,“我就要一杯热的清莲饮。”
所谓清莲饮,就是山楂、芡实、红枣、莲子制成的养生茶,而这类新式中国茶饮就是“植庭茶馆”吸引雎安进店的点。
“好的,要另外加糖吗?”廖静纯抽了几张餐巾纸,确保自己已经将桌面擦干。
雎安笑了笑,“不用。”
半小时前,雎安和宋挚道别后,就鬼鬼祟祟地绕着外围的店铺逛了一圈,最后从“艺术仓”的后门进来,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家茶馆。
这家中式庭院风的植庭茶馆,从门外就能看到内里有一个别致的庭院,庭院内部有个半圆形的小池塘,里边都是红锦鲤,池边有不少人在喂食和拍照。雎安进门,再往深处走去,穿过海棠门,便看见一排排的木质桌椅,其中最靠外的一排座位有卷帘遮挡,具有一定的私密性,且窗户正好对着对面马路上的写字楼的入口,窗外摩登的高楼和内里古色古香的装潢形成了强烈反差。
雎安不想回家,一点都不想,尤其是不想见到邹伟聪伏案玩手机的窝囊样。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眼不见为净,她翻出斜挎包里的学习资料,埋头为自己的未来奋斗。
“你好,请问你是廖静纯吗?”
是宋挚的声音。
雎安好奇地探头,因为隔着素白色的垂帘,她只能隐约看见宋挚的身影。
“我是。”廖静纯脚步一顿,转身将手中的花口杯放下,“请问有什么事?”
宋挚毫不废话,直接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击最近的那张照片,“这是我昨天收到的一件快递,里边是一盒防晒,署名是黄文武,实名寄件人是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寄这个给我?又是怎么得到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的?”
黄文武?文武合在一起不就是黄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