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跟着警官走了进去。
陆仁娜当然知道熊漆是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说的,他是故意说这些话,想要挑拨她和秦书赫的关系,但不得不说他的话,确实再次让她产生了怀疑,如果说自己进入传世传媒,是运气好。那上一次在西海国际学校里的时候,他明明说了她和以前不一样,但之后自己再追问他,却遭到了全盘否认。
难道熊漆知道什么?她和秦书赫以前真的认识?
王胜利看着陆仁娜望向熊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小陆,这人你认识?”
陆仁娜这才把注意力拉回到王律师身上,她跟秦书赫以前的关系,她自然会想办法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
于是她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快速的跟王胜利又说了一遍,说到熊漆的部分,她说的比较详细。
王胜利一上午都在刷墙,也没上网,所以并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事,听完后,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秦总打了没。”
“打了。”
“你别告诉我,他脸上的伤就是秦总打的。”
“是的。”
“那没得辩,谈赔偿吧。”
“王律,你知道十年前,秦总被绑架的事情吗?”
当时王胜利还在读博,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就是他的博导,所以他对这个案子略有耳闻。
“听说过。”
“他就是那个绑匪。”
王胜利挠了挠头,这事好像比他想象的复杂很多。
不对呀,他记得当时那个案子,对方律师主张开始的策略是打擦边球,想要跟检方达成过失致人死亡罪以换取最少得刑期,案件中还有两个未成年被害人,但其中一个没有出庭,另一个就是秦书赫,秦书赫在法庭上非常坚持熊漆就是绑架了他们,他一遍又一遍的复述整个过程,将自己才愈合的伤口,一次次的血淋淋的撕开给人看。
他当时未成年,而且情绪极其不稳定,又因为受害人是他的母亲,证词没有完全采纳,最后法庭结合所有证据,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样算起来,也才过了十年,他怎么就出来了,难道减刑了?
王胜利:“对方现在的诉求是什么?”
陆仁娜:“不清楚,不过当时他身上带着跟二十厘米的钢针,我以为他会攻击秦总。”
王胜利:“他拿出过钢针,威胁或者试图威胁过秦总吗?”
陆仁娜眼底流露出挫败的神情,她紧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调解室内。
刘警官跟熊漆隔着桌子,相对而坐,他刚刚收到同事发来的验伤报告,面部骨折伤。
他抬起头,看向熊漆,“你想怎么处理?”
熊漆像是听了个大笑话一般,他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我想?我想你们就能办到吗?”
刘超亚坐在对面,目光紧盯着他的脸,原本蜡黄的脸上,因为狂笑不止,竟然显得有了些血色。
“你说吧,说了,我们去给你沟通,你这又是自己报警又是要求验伤,一定还是有诉求的,可以直接说出你想要的赔偿金额。”直到现在刘超亚也认为,熊漆不过是想要借机问秦书赫多要一点钱,像他这样从牢里出来,走投无路的人,他见得多了。
熊漆停下了笑声,摇摇头,直勾勾的看着刘超亚,指了指自己脸上红肿的颧骨,“就这伤,故意伤人,高低得进去蹲几天,不过我想过,这样太便宜他了。”
刘超亚下意识的皱起眉头,这小子果然是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冲着钱来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熊漆双眼浑浊,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我不要钱,要他公开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