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担忧这位太子殿下连一招都过不了,就灰溜溜得下了台,“哎!”
坐在韩守仁旁边的正是先锋营的营长,凤夙,他一手支着脸,坐在案边,本是百无聊赖看着台下的擂台,直到听到了韩守仁的哀叹,他才扫过台下的景宴,目光悠悠,忽得凑到韩守仁旁边,“哇哦,好久没有长得这样好看的小子了,怎么?你在担忧?”
韩守仁将凤夙的脑袋推开,无语道:“能不能有点长官的样子。”
“哎!”被推开的凤夙收了笑脸,立刻变得正经,他认真打量起景宴来。
台上两人正在行礼,景宴一手拿剑背在背后,弯腰致意,“在下宴景。”
对面的大汉似是没料到景宴如此有理,只能憨憨扯出一个笑,随后将流星锤合拢在胸前,也弯腰回敬,“桑无力。”
景宴内心并无波澜,直到桑无力先出招,他还是站如钟。
桑无力大喝一声,扬起手中流星锤,往景宴这边跑了过来,硕大的身体扰动气流,带起一阵疾风。
景宴感受到气流的那一刻,他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移到桑无力身后的,他支起剑柄,击中桑无力两手肘处的麻筋。
“哐!”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台下的人都不明所以,竟在一瞬间,桑无力的武器脱手而出,掉下了擂台。
韩守仁见此则是舒了口气,而凤夙的眼中兴味更浓了些。
台上的桑无力憨厚的脸上泛起红来,他空出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难以置信自己怎么把武器丢掉了,不过他也没纠结,没了武器便赤手空拳和景宴进行交战,他转身又向景宴扑去。
这厢景宴丢了手中宝剑,也徒手迎向桑无力。劲风席面,他矮身躲过,脚下一扫,碰上桑无力的腿,竟未将其扫翻,他不得不加入双手,想将其仰翻。
桑无力看出景宴的意图,便支起手肘,向景宴的背后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景宴向游鱼一般,一拳击中桑无力的腿窝,身体和手往侧面拉,将桑无力拉了个一字马。
幸好桑无力是个柔韧度比较高的胖子,他也不气垒,搓搓两只小胖手,正准备团起来发动下一波攻势,已经翻身起来的景宴直接勒住了他的一只脚脖子,往擂台边上去。
众人之间一道疾影过去,便听见重物坠地的声音,“就这么败了?”
已在擂台外的桑无力,感受过风的速度之后,诚心对景宴抱拳,潇洒离去。
接下来景宴的擂台,便都是以快著称。来应战的人来人往,只有景宴,在擂主的位置上岿然不动。
擂主赛打完后,参赛的人会进行积分计算,每场胜方积一分,计算总积分下来,先锋营会择积分前一百的人,而景宴的积分赫然当头,当晚他便搬进了先锋营。
营内十人一帐,新进的这批人顶的是之前退出先锋营的人的位置,理所应当也继承他们的床位,所以新人便被打散安插进老人的位置。
景宴被安排的床铺正在帐门入口第二个,第一个的位置上此时坐的正是凤夙。
景宴觉出凤夙穿的军服与常人不同,便低头行礼,“见过长官。”
凤夙挑眉与他打招呼,“哟,还挺聪明。”
时越在景宴身后半步,也低头向凤夙行礼。
凤夙点头算是应声,转身撩起帐帘出去了。
“公子,我们收拾收拾?”时越没得到景宴的回应,他疑惑看向景宴。
却见景宴一手撩起帐帘,一手握着青色锦囊,往天上看去。天上唯余皓月当空,星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