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竹屋后点燃一盏烛灯,一下就看见了桌案上那油纸包起来的东西。
凑上去一闻,隐约闻到了那股怪异的气味。
看来这就是那套骑装。
在初家时的确是看见初母让几个丫头收拾了云知绾房间的东西,说是她要搬回去。
初母应该是不知道这套骑装是冲着自己来的。
初蕴浅抱起油纸包裹,蹑手蹑脚往门外走。
刚放下烛灯拉开门,忽听面前传来一声低笑:
“就知道你这小贼又会趁我不在偷偷跑来。”
她吓得一颤,手里的包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猛然抬起头,却见宋昀棠慵懒地倚在门口,悠然自若地看着自己,显然早就候在此处。
初蕴浅悄悄用脚将包裹拨到身后,心虚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慢悠悠直起身,双手抱臂着一步步逼近,“我掐指一算,今夜家里定有贵客上门,所以我专程回来逮你。”
她干巴巴地笑了笑,故作天真地说:“如果我说我是来给你拜年的,你会相信吗?”
宋昀棠俯身,指尖将她飘到前面的一簇发丝挑至身后,关节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你说呢?”
初蕴浅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了。
“好吧,其实是我很想你,白日里又听阿娘说你回来了,才趁着入夜无人时来看看你。”
“真的?”
“难道你希望我又是来杀你的?”她凶狠一瞪。
宋昀棠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腰间蜀锦衣料,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掌心已经稳稳托住她的后腰,轻轻往怀里一带。
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沙哑:“我也很想你。”
昨夜他俩难得有温情的时刻,放下警惕打了场雪仗,即便一日不见,也像是分别许久一般。
今日听闻她遭遇险境,他惊慌地眼前一黑,好在她没什么事。
宋昀棠轻嗅着她肩窝处的香气。
“浅浅,你怎么突然会骑马了?”
初蕴浅纠结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却轻笑一声:“不用急着回答我。既然是你的秘密,要不要告诉我,都是你的自由。”
她心中诧异:怎么又这么豁达了?可千万不要变回在簋村那副样子啊。
宋昀棠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喉结微动,“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初蕴浅忽然被逗笑。
平平安安的,那他还送疑点颇多的骑装给她?
可就在这句腹诽过后,脑中忽然闪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