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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二人一连好几日不曾见面。
宋昀棠忙着处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期间曾抽出空来初家拜访,都被初蕴浅装睡躲了过去。
好不容易清净了几日,也赶上了一个难得的晴天,她正坐在秋千上悠闲地晒太阳。
眠月和云知绾一前一后地朝她这边快速走来。
走在前头的眠月似有些不安,“姑娘,后门处有一个自称是您朋友的年轻公子,说是特意来给姑娘拜年的。”
云知绾对她无声做了个口型:“长顺。”
接收到对方在眠月看不见的角度抛过来的眼神暗示,初蕴浅站起身,“你去把人安顿在醉仙楼。”
待眠月走后,她和云知绾立刻赶到主母院。
初父今日不在家,只剩初母一人坐在堂屋,双目无神地盯着手里一件孩童肚兜,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娘。”
初蕴浅骤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手里的肚兜收好。
“我和云姐姐想出门逛逛,顺便买些过年的小玩意。”
初母笑着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她,叮嘱她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结果钱袋子后,她冷不丁问起:“阿娘,你刚刚拿着的肚兜,是我儿时的吗?”
“啊,对、对。你这不是要嫁人了么,阿娘拿出些你的旧衣物,随便看看而已。”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带着云知绾出门了。
到了醉仙楼,等在那儿的眠月将她俩带去了二楼包厢门前。
“姑娘,奴婢实在怕您有危险,要不先告知宋公子?”
初蕴浅木着脸说:“告诉他做什么?你就守在这里,我随时会喊你。”
随后便和云知绾进到包厢内,只剩眠月独自在门外焦急地跺着脚。
“二位姐姐好,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长顺站起身,有些拘谨地问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墨梨镇人?”云知绾问。
“那日你们来簋村,明明宋公子从未仔细介绍蕴浅姐姐,我阿娘却能在后来脱口而出她是初家的孩子。对于初家,我并不陌生,自我有记忆开始,阿耶阿娘就没少念叨。”
初蕴浅看出他眼底的惶惑。
“你来找我们,不单单只是来拜年的吧。究竟有何要事如此急迫?”
一下说到重点,长顺眼睛瞪得溜圆。
“二位应该知道,我们簋村人身上都会刺上蛇形刺青。那日埋葬我父母时我也看见了他们的,可就在前些日,我发现我的刺青有些不太一样。”
初蕴浅与云知绾对视一眼,道:“你们是两代人,没准早已更换了刺青师。”
“不不,我们的刺青都是由村里的大祭司亲自上手的,”他咽了咽口水,“大祭司十五年不曾回来了。可偏偏那么巧,我只记得最近十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