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右眼尾下有一颗不怎么起眼的朱砂痣,而原身没有。
“如果不是这样,我真害怕我会在还没完成任务的这段时间里,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在现代,初蕴浅是个孤儿,有记忆以来就没有任何亲人与朋友。
平日里除了看各种古言小说外,几乎没什么爱好。
孤单的日子过久了,她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
但自从穿到这里,似乎总是被一股沉重的悲伤笼罩着。
或许是因为原身的关系吧。
即便她用三百万作信念,也免不了莫名的惆怅。
情绪一上来,她忍不住对镜子里的人吐槽这段时间的烦恼。
“还有你那未过门的老公,我都不想说他!”
初蕴浅指着镜面,愤恨道。
“你们夫妇俩相爱相杀,凭什么遭罪的都是我?也不给我安排个系统什么的……”
说着说着,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妆奁。
“诶,这是什么?”
她拿起从妆奁里掉落的玉器。
是一只不过掌心大小的鱼形玉佩,雕工精致,鳞甲如细浪层叠,在窗前泛着莹莹水色。
看着还挺眼熟。
初蕴浅在脑海里细细想了一遍,之前在簋村的时候,好像在宋昀棠腰间见过这样的玉佩。
这应该是双鱼玉佩中的一半。
怎么会在这里?
她想起来了,那日自己完成首杀回到初家时,衣裳没来得及换。
醒来后眠月曾问过这枚玉佩的事情,不过那时她心里藏着事,就让眠月随便放了个地方。
原来是放在了妆奁盒里。
前段时间自己几乎不出门,不甚妆扮,这才不曾发现。
***
夜色下,宋昀棠只着一身里衣、披了件狐氅往竹屋走。
守在门口的羌活吓了一跳,“主、主人,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方才送她回去,无妨。”
进屋后,他锁上房门,重新点燃一盏烛灯,怅然若失地坐在桌边。
那把银色匕首,是他送给初蕴浅的及笄礼。
她说要藏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他也就两年不曾见她用过。
没想到再次见到那把匕首,竟是她想用来杀了自己。
宋昀棠闭上双眼,方才初蕴浅在竹屋内的模样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