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
她那一刀是计算好的,准确无误地刺入,古代又没有现代医疗科技那样发达,怎么还让他活下来了呢?
是因为他活下来了,自己才没能回到现代吗?
又或是因为……
初蕴浅脑子里闪过在簋村见到的那一幕。
她摇了摇头,对眠月比划:“我要去见宋昀棠。”
有些事情,只能见到他才能解开困惑。
眠月怕她过于激动,劝阻道:“好,好,只是现下宋公子方才醒来,咱们晚些时候再去看他好不好?”
***
过了晌午,眠月才陪着初蕴浅来到宋昀棠的竹屋。
羌活仿佛早便知道她们回来,早早地守在门外。
这次也没多和她说一句,直接开门让她进去。
眠月想陪着她,却被拦了下来。
“主人吩咐了,只有初姑娘可以随意出入这里。”
没办法,眠月只能在屋外焦急地等待。
羌活余光瞥了一眼初蕴浅的背影。
自己本是不赞同她来的,可主人在昨日把她送回来后再三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初蕴浅想来找他,随时都可以让她进来。
也不知道这次去簋村,她给主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对她更加纵容无底线了。
初蕴浅小心翼翼地进到竹屋内,隔着屏风远远地看见宋昀棠身上搭着狐皮毯,半靠在身后的厚实的隐囊上,拿着本书看得入迷。
再凑近些,她发现他病容僝僽,嘴唇都没了血色。
应该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宋昀棠眼也不抬地对她说:“浅浅来了?自便吧,我没力气招待你。”
声音平缓,不高不低,似乎并没有因为她刺杀他一事生气。
这样大的事,他也当作从未发生吗?
还是他在计划着更残忍的报复手段?
见她迟迟未落座,宋昀棠挑眉,疑惑道:“你是树桩啊?”
目光往下移,看见她的两根手指绞着衣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好了,你有多大能耐我最清楚不过。簋村恶贼的事我不怪你,快坐吧,站着也累。”
簋村恶贼?
这不是应付外面那些人的说法吗?
“我是来找你要解药的。”她强装镇定,试探性比划着。
宋昀棠随着她左边的柜子扬了扬下巴,“第三层。诶,这回怎么这么信任我了?你不怕我事先换成毒药了?”
他这么一说,初蕴浅心里那股和他暗暗较劲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怕什么?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他要敢给自己下毒,她就再捅他一刀子。
看谁先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