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干嘛的?入了夜就赶紧回去,别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门口两个守门的壮汉便被宋昀棠的两根银针刺中,瞬间倒地不起。
“师父。”云知绾蹙眉道。
“只是让他们昏迷了而已,没毒。”
说着,他径自上前,从其中一人身上取下钥匙,打开锁便推门而入。
“他们白日里显得村长家是多么重要的地方,也就只派了两个人守着?”
云知绾的目光四周查看,发现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机关或暗卫。
“他们村的人跑了一大半,还能怎么守?”
推开正厅的门,只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老人。
那老人白发如雪,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枯瘦的身躯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绳索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衣衫褴褛,露出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不少淤痕。
抬头望向他们二人时,浑浊的眼白里布满血丝,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露出仅剩的几颗发黄的牙齿。
宋昀棠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簋村村长,久仰大名。”
***
初蕴浅撑着伞,独自一人摸黑来到村口河边。
昨日刚来时她便觉得奇怪,寒冬腊月的,连墨梨镇的河都结了冰,为何簋村的河却连块冰碴子都没瞧见?
总不能是西南的雪不覆盖簋村吧。
书中剧情未写明宋昀棠是怎么发现河底秘密的,也没交代河里有什么秘密,但这会成为后期他手里一大底牌。
凡是有利于宋昀棠的,初蕴浅都不会让其落入他手。
所以她跟他说,觉得刚来时看见王大娘几人围在河边很可疑,于是主动请缨来调查这条河。
没想到听起来这么扯淡的理由,宋昀棠居然相信了!
四周安静得可以听见水滴落下屋檐的声音,初蕴浅听见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大约是跟着她的。
她唇角微扬,眼底浮着一层清冷的霜色。
最后,她的脚步停在河边约莫三尺的地方,这个距离,随便打斗几下,人就会掉入河中。
初蕴浅笑着转过身,一只手比划问他们大半夜不睡觉,干嘛跟踪她一个小辈。
显然,他俩看不懂她的意思。
陈叔在后头点着一盏微弱的灯。
王大娘则是站在离她更近的地方,嘴角以一种诡异的、几乎要撕裂开的角度扬起。
仿佛皮肉之中有无数细小的虫在蠕动,神色狰狞。
“谁许你到这儿来的!我不是说了不许你们雨天外出吗!”她跛着脚上前几步。
黑暗中,王大娘如同恶鬼一半嘶吼。
“你哑巴了,这是你的报应!都是因为你,我才跛了脚!这都是因为你……”
说到一半,看着初蕴浅疑惑思索的神情,王大娘下意识止住,随后上前猛然将她推入河流中。
声音也更加撕裂凄厉:“你去死吧!”
***
村长被捆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别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芦云镇……都是为了芦云镇……”
云知绾轻声说:“村长伯伯,我们不会杀你。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着锦白冬袍、束着马尾的男子?约莫二十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