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让自己上升的道路更加畅通无阻,她必然要清理掉一些和自己政见不和的人,到了那个时候,在权力的强烈诱惑面前,一个孩提时期的朋友,又算得上什么呢?
染尘的白璧,那也终究是白璧,春风得意,也不知她能得意到几时?
唉,最终总不过是‘宁为玉碎’,宁愿轰轰烈烈地摔个粉身碎骨,也不愿浑浑噩噩地苟且偷生。
唉,这终究会是一场注定的悲剧啊!”
回到宿舍之后,连启平仍有几分神思恍惚,紧紧地抱住江衡不愿松手,似乎生怕她突然从自己身边飞走,一去不回归。
在经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江衡对这一切都没有那么推拒了,甚至主动地和连启平搂抱在一起,入乡随俗地揉捏着对方饱满的雪球
“你的雪球好大好圆,像两只大苹果!”
“衡,你的雪球怎么小小的,这明明是个‘雪饼’啊!”
两人相互依偎着,似乎忘却了一切的不愉快,沉浸在短暂而温柔的欢愉时光之中,她们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化作永恒,
“所以,启平,这就是先生说的‘珍惜当下’吗?”
“我想,大概是吧!”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卿卿我我之时,宿舍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听到开门声,江衡立刻惊慌地披上衣服,连启平也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门开了,两个醉醺醺的人走了进来,她们是李娇柔和沈雨,苍梧中学知名的交际花,酒吧舞厅的常客。
“喂,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个夜场,在红宝石大酒店,你跟不跟着一起去?”
“我……还是不去了吧……”烟味、酒味、劣质香精味一并疯狂地灌入她的鼻腔,呛得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唉,怎么又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可不是吗,就她们这样的,想学咱们找个好男朋友,一辈子都难!”
“哈哈哈……,对了,沈姐,你跟那个庞汉升现在怎么样了?”
“唉呀,我们早都分手了!一个玩腻了,就再换个新的玩玩吗,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啊!我们沈姐可真是人间清醒,比那些整天只知道读书学习的书呆子们要厉害不知多少!”
“过奖了,过奖了!”
两人借着酒意,一边补妆一边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着,诉说着自己过分丰富的感情经历,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用指甲挠黑板的声音一样,令人烦躁不已。
对于这样堕落而放纵的生活,她们似乎将其当作一种极其值得骄傲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并且,更为可怕的是,她们不但自己甘于堕落,还总是想着拉其他人下水,让更多人沉沦其中。
那些不愿意放纵自我的知廉耻者,则会被她们视作异己,阴阳怪气地嘲讽辱骂,似乎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在错误风气的蔓延之下,不知有多少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们受了它们的盎惑,一步步踏入深渊。
“唉,蒋经纬真是个千古罪人,他毁了多少人的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