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月寒失踪,淇夏城与基昼城的联姻肯定不能如约举行,到时候我们就趁乱抓了赵之明夺取伏崆玺。”
“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明白吗?”
她试探着抬起头,发现江澜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山林中树叶沙沙作响,他的声音似乎还遗留在空气中回旋,‘沈悠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榻上人儿的脸上,眼眸如星唇似朱,水云生拿着手中的传音镜陷入了思索。
镜子里浮现出他的面容,慢慢地他开口说道:“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阿月不见了你就这么坐得住?”
水云生心头很混乱,说:“我们应该相信阿月。”
“哼,你懦弱无能不能保护阿月,别拦着我去寻她。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够了,如果不是你频繁地抢夺控制权,今天本该是我和她在一起的。”
“我会找到阿月,不用你操心。”
水云生动了气,脸上浮现出红晕发丝因为颤动变得凌乱,几案上的传音镜漂浮着灵气汇成的一句话:“事出有因,信悠然。”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七天后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而他的准妻子竟然失踪不见了。
头顶的月亮静静地注视着地上的人儿,回望过去的人儿静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一夜无眠,沈悠然随手闷了几颗回春丹,收拾妥当推开门就看见周至意站在门前。
晨雾深重,露水在他的身上汇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沈悠然正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声势浩大的侍卫围堵打断了。
他们把周至意和沈悠然围在小院中间,客院里水泄不通。
那位老仆走到众人面前,对两人说道:“仙君和沈姑娘请随我走一趟吧。”
“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事?”
“少城主失踪,有人曾亲眼目睹沈姑娘和她在一起,城主担心少城主安危,还请沈姑娘交代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悠然和周至意对了一下眼神,路过时对他说:“先把小樱送到我爹那儿,再来找我吧。”
说罢,没再看周至意,和那老仆离开了。
主座上的赵之明看着殿下孤单的身影,看向了一边的老仆,被询问的人用眼神回答:天底下还有人能强迫仙君的去留吗?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赵之明摩挲着座位上的雀首,眼神越发幽深。
沈悠然是第一次来到淇夏城城主府的主殿,两旁还站着“押送”她的侍卫,没等她打量完殿内的装潢,便听见主座上的人说:“我儿大婚在即,沈姑娘若是知道阿月的下落还望尽快告知。”
也许是对赵之明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沈悠然看不出他的脸上有对赵月寒的关心,反而觉得有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急躁。
“赵城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少城主出了什么事吗?”
“昨日城内魔族生事,阿月与仙君座下两位道友合力抗敌,有人看见你与他们一起,现在他们三人都不见了踪迹,沈姑娘难道不知吗?”
沈悠然早就知道他们有所准备,不慌不忙地说:“昨日一整天我都在客院,外出时遇见了水公子,他可以为我作证。”
“沈姑娘是说水云生吗?”
赵之明的脸上出现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看见水云生从一旁的帷幔处出来,他的神态与昨天见面时好像有些不同,前几次见他都是温润乖巧的模样,今天的他脸上似乎有些阴鸷,像是突破桎梏的野兽,危险地盯着她。
“是,昨天我去风月楼,刚好碰见了水公子,楼里的人也能为我作证。”
赵之明示意水云生作答,他低垂着眼睛对沈悠然的话进行反驳:“我昨天没有见过沈姑娘。阿月失踪不见,我很是担忧,希望沈姑娘能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