篪今日的进攻显得尤为凶猛,云修泽无意间对上它的眼睛,突然恶寒的抖了抖,只觉得自己是和它打的有些失心疯了,竟然从中看出了十分显眼的怨怼。
云修云的灵力不如云修泽,就连云修泽都无法轻易给篪造成伤口,就更别提他了。
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的优势就是灵活,目的不是为了伤它,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不停的绕着它翻上翻下,让它打不到自己,偶尔还会试探性的去追它的尾巴。
还是那句话,篪要烦死了!
“咹!!!!!!”
它突然大吼一声,剧烈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直接把云修云甩了出去,尾巴横扫而来,云修泽见势不对,拽着云修云一起往后退去,可还是没来得及,被它的尾巴尖扫了一下。
云修泽倒没什么事儿,但云修云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些伤,他推开云修泽的手,示意他要自己对付,让云修泽不要插手。
云修泽无法,只能退到一个可以及时救到他的位置看着。
两人在水中和篪纠缠,直到日暮西山,才从水中爬上了岸,明青依旧在那里等他们,她张了张嘴,本想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咹!!!!!!”
原来是篪,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云修泽一离开,就安静的回到水里,反而浮上了水面,愤怒的冲三人叫了一声,回身一个摆尾,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明青在它出声的那一刻就已经退了老远,还在岸边的兄弟二人猝不及防的被浇了一身,刚刚弄干了衣服就又变成了落汤鸡。
云修泽一脸茫然的抹了把脸,看着篪拍完就走,云修云就更懵了,他迟疑的问云修泽说。
“哥。。。。。。我感觉它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云修泽摸了摸下巴,奇怪道:“不能吧?我感觉它脾气还挺好的,今天心情不好?”
明青一身干爽的回来,似笑非笑的说。
“是呢,可能今天心情不好吧。”
兄弟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对她的偷跑行为表示了谴责。
三人回了周天山,见他们又带着伤回来,唐思月只能无奈的给他们治伤,她一边给云修云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一边说道。
“我从未见你们和父母联系过,你们成日这样,尊父尊母倒也放心,竟不怕你们出什么意外。”
云修泽笑了笑。
“家里都是供着我们的命灯的,里面有我们出生时取出的心头精血,是生是死,他们还是能知道的,明青也是因为她哥哥的灯没有灭,所以才出来找他的,你们家也应该有啊,怎么将这事忘了?”
唐思月一愣,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低头笑道。
“是我糊涂了,竟将这事忘了。”
她说着,手下不自觉一重,将云修云疼的嗷嗷叫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云修泽也不着急,带着云修云一遍遍的入水,直到将他练的也差不多了后,才独自进了对面的松林。
这里不愧是司命亲口承认的灵气浓郁,云修泽刚刚踏入森林,就感受到灵气扑面而来,他没有主动修炼,这些灵气就好像自主的通过他的皮肤不断地渗入到他的身体中。
云修泽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通体舒泰,忍不住就想找个地方坐下修炼,难得的风水宝地啊。
但云修泽还是忍住了修炼的心思,一心一意准备先去寻凤引花。
他往嘴里送了颗避毒丹,小心的四处探查,突然脚下就传来了‘吱’的一声。
。。。。。。不是吧。。。。。。不能这么倒霉吧。。。。。。
云修泽抽抽嘴角,唐思月特意给他指过小册子上一种叫鼠缘的草,叶片圆润,呈翠绿色,因为本体很小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若是不注意碰到它,它就会发出如同老鼠一样的吱吱声。
为什么要特意指它,因为它虽然不是毒,但却相当难缠,只要碰到它,它就会化作细细的藤蔓寄生到人身上,尖刺刺到人的肉里吸血,拔是拔的出来,可它会在人身上留下看不到的种子,从而反复寄生。
想要彻底拔除它,就只能在它下一波种子生长成藤蔓的那一个瞬间抓住它,然后用灵力将它逼出体外,一次往往是不能除干净的,总要多疼上几次。
云修泽僵硬的去看自己的脚下,暗暗祈祷是自己的幻觉,可天不遂人愿,在他抬起右脚的那一个瞬间,就有藤蔓拔地而起,迅速缠上了他的小腿。
云修泽。。。。。。云修泽欲哭无泪,只能蹲下身,认命的开始往外拔,一边拔一边疼,还要一边注意不破坏它,谁让这也是唐思月指名说过,要是遇到就要给她带回去的草呢,悲催。
这点儿伤其实不影响他行动,但这里跟别的地方不同,到处都是千奇百怪的毒,让人中毒的方式也是防不胜防,他可不敢大喇喇的拖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到处乱走。
云修泽拿出伤药撒在伤口上,盘膝开始疗伤,灵力在经脉中快速流动,几个周天过后,云修泽就深深吐息,看向小腿上的伤,发现已经不流血了,于是就简单包扎了一下,起身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