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山上有藏书楼,云修泽和明青分开后就四处逛了逛,无意间发现了这里。
山上常年都是央玉一人独居,看这里的摆设,想来他偶尔也会将这里当成书房用,云修泽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随意摆着的图纸和翻开的书。
守门的莨鸟既然放他进来了,那应该就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云修泽随意翻了翻,基本都是和武器打造有关,竟然还有深流剑的图纸,云修泽有些诧异,深流竟然是央玉亲手打造的吗?
云修泽拿起那张图纸细看,转身的间隙不小心将书架上的几本书碰掉了,他暂且将图纸放下,弯腰去捡,有一张叠起来的纸突然从一本叫做《论兵器外形的重要性》的书的夹页中掉了下来。
“先生看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云修泽一边说一边去捡,本想直接放回去,放到一半却又突然改了主意,莫名的对这张纸产生了好奇心,于是小心的打开了这张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纸。
上面画着两把外形相似,装饰华美的长剑,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多余的装饰其实可以去掉,若是用起来,恐怕会有些碍手。
下面还有字,他抹了抹上面本就不存在的尘土,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东西,无论是画还是字,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细细看着,本以为是和剑有关的记录,但其实更像是央玉和剑主人的交谈。
‘这样不好吗?多好看啊!’
‘什么东西,又不是摆着玩的。’
‘你管管他!多打击我,让我试试怎么了!’
‘确实很多余。’
‘没天理啊!两个欺负一个!’
‘别嚎了!给你给你。’
‘我可警告你,只许改一点儿不碍手的,不然。。。。。。’
‘哈哈!你们放心!绝对给你们装的又不碍手又漂亮,不拿你们练手,拿谁练手呢?哈哈哈!’
‘滚。’
‘滚。’
‘得嘞。’
这似乎是央玉最开始对这个有兴趣时,强行拿朋友的剑练手的‘罪证’。
云修泽看的忍俊不禁,深流,包括央玉自己的剑,都没有这张图上那么花里胡哨,也不知这两把剑,最后成了什么样子。
曾经的央玉,通过这几句简单的交谈便可窥见一二,只是不知他的这两位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会经常来看他。
云修泽又各处看了看,意外发现了明青年少时的趣事,一本妖物图解上的一只妖被圈了出来,旁边写着。
‘徒儿今日问之,此物何解,我答,此物善水,上岸腥气浓重,当多撒调料,徒儿无语离去,后将此物斩杀,并满盘辣椒,哄我吃下,我言美味至极,徒儿单纯试之,面色胀红,遂奔至寒潭,三日未曾理我,为师教你,不可轻信旁人矣!’
云修泽乐不可支的想像明青一脸单纯的被骗的样子,必然很有意思,他将这件事悄悄记下,准备之后拿去逗逗她,不知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云修泽从藏书楼里出来,意外撞见央玉正和唐思月、行愿在一起,他们围在桌前,不知在捣鼓什么,云修泽凑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
央玉将一面镜子给他看,手指带着灵力点了点镜面,那镜面便宛如水面一样泛起了波澜,随即空中就展开了一副湖面的景象。
云修泽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迟疑的问道。
“悬练?”
央玉幸灾乐祸的点头道。
“不错,正是你昨天差点儿玩儿完的地方,我刚刚差人将另一面镜子送了过去,这是子母镜,一面放在我这儿,一面放在那边,我们便可以看到那边的景象,我出不了周天山,这样方便我看你挨打。”
云修泽无语,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有的时候他说话真的很欠,也不知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因此挨过打。
“云大哥。”
唐思月在旁边轻轻叫他,云修泽看过去,她便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