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狼狈至极。
谢晚棠站的位置,刚好面对着谢詹杭。
谢詹杭脸上的痛苦,她尽收眼底,谢詹杭看到她时,眼底的愤恨和不甘,她也瞧得真真的。
谢晚棠定定的瞧着,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
“嗯!”
谢詹杭痛苦的呻吟。
他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可谢晚棠知道,谢詹杭一定撑不了多久,毕竟,之前被关的时候,谢詹杭是受过一次刑的,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呢,就又来了这一遭,新伤叠着旧伤,到处都是伤,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不是靠着理智上的隐忍,就真能忍得住的。
谢詹杭的痛苦,还都在后面呢,他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也都在后面。
谢晚棠缓缓闭上眼睛,她双手合十。
“嗯啊!”
谢詹杭闷哼声低沉压抑。
谢晚棠轻喃,“佛祖保佑。”
保佑谢詹杭恶有恶报,尝尽人间疾苦,无力抗争,无力反击。
“啊!”
谢詹杭忍不住低喊出声,声音凄厉。
谢晚棠轻声念,“佛祖保佑。”
保佑这是谢詹杭痛苦的开始,保佑谢詹杭不得善终。
“啊——”
谢詹杭喊的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谢晚棠再道,“佛祖保佑。”
保佑谢詹杭早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配为人的人,就不该为人,但愿他。。。。。。再没有下辈子,再没机会去祸害人。
时间越久,受刑越多,身上伤越重,谢詹杭就越承受不准。
他疼的面目扭曲。
他真的不懂,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马场出了岔子开始,他事事不顺,被关押、被施刑、被禁足,哪怕他交出了一份矿脉图,也没有换来一丝半点的好日子,转眼间,他又落了一身伤,还在京中权贵、百姓之间丢尽了脸面,怎么会这样?
皇上拿了他给的矿脉图,怎么就不能对他稍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