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晚棠笑笑,“杀我,侯爷就不怕付出代价吗?”
“代价?”
呢喃着这两个字,谢詹杭宛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语气轻蔑。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既然能给,那就自然能收回,我何须付出代价?更不要说,侯门深似海,这朱墙之内,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具体发生了什么,也由我说了算。你就算真死了,就算真有人追究,还不是我怎么说怎么是,又有谁能奈我何?”
谢詹杭神色嚣张。
谢晚棠想,上一世的谢詹杭,大约也是这么想的。
包括谢夫人,大约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她的爹娘啊!
谢晚棠眸色沉沉,她看向边上的天月,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们做好准备。
谢詹杭的人瞧着是多,可是,真正得用的那些人,早就被谢夫人带去青芒山,全都死在青芒山了。眼下留在府里的,都是普通小厮,瞧着人多势众,身材魁梧,很不好惹,可真要打起来,他们不是天月三个的对手。
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也没多难。
是谢詹杭先动的手。
她们还击,毫无负担,那又何必收着?何必留情?
天月和谢晚棠默契十足,她心领神会,不着痕迹的点头。
只不过,她们都还来不及动呢,一道更冷、更戏谑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杀人都没人能奈何你?永昌侯好大的本事。”
谢詹杭心头一震。
连带着谢晚棠,也微微愣了愣。
他们几乎是一起侧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