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也看过一些《古州临帖》的摹本,也有人写过类似的字体,可只有谢晚棠的字,这么勾动他的心。
他骗不了自己。
无讳大师的那些话,还有一次次闯入他梦境的旖旎画面,以及谢晚棠以身试毒的举动——
这所有一切,让谢晚棠于他,有了许多不同。
他不确定这是否是动情。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排斥这种感觉。
慕枭抿着唇,看着信,没有言语,许久过后,他才将信交给一旁的天晴,低声吩咐。
“找个手艺好的,把这信装裱起来吧。”
天晴诧异,“啊?”
“完事后送到书房来,挂起来。”
天晴激动,“哇。。。。。。哦!”
瞧着天晴的模样,慕枭眉头紧锁,“把你那死动静收一收,要是收不住,本王也不介意送你去死一死。”
“王爷,属下这不是为王爷高兴嘛。”
天晴一边说,目光一边往墙上挂着的谢晚棠的画像上瞟。
他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了。
“啧啧啧,瞧瞧,这又是谢小姐的画像,又是谢小姐的墨宝,属下瞧着,这以后但凡是谢小姐送来的东西,怕是都得挂到王爷这书房里了。这抬头瞧见谢小姐,低头看见谢小姐的,王爷还能心无旁骛的办公吗?怕是心里春水荡漾的,都能长草了吧?”
“滚。”
“得嘞得嘞,属下这就滚。”
拿过谢晚棠送的信,天晴笑嘻嘻的往后退了退。
但他的嘴,却是一点都没后退。
“不过王爷,属下有句话,可是一定要说的,王爷对属下粗鲁些,那没什么,属下皮糙肉厚脸皮也厚,不会伤心难过,可王爷要是这么对谢小姐,人家怕是会伤心的。王爷得学会温柔,温柔懂吗?”
天晴说着,夹着自己的嗓子,眯着眼睛,柔情似水的开口。
“棠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久不见,思之如狂,我。。。。。。哎呦。。。。。。”
暧昧的话,瞬间变成了一声粗糙的嚎叫。
慕枭扔过来的砚台,差点砸在天晴身上。
天晴躲得倒是快。
只是,躲过了砚台,没有躲过砚台里的墨,大半的锦袍,都被墨水沾染了,黑乎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