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是经史子集,西侧是诗词歌赋,北面则摆放着时下流行的杂记小说。
每排书架前都挂着木牌,用端正的楷书写明类别。
大厅中央摆放着十几张红木方桌,每张桌子周围都坐着三五成群的学子。
有的埋头苦读,有的低声讨论,更有人慷慨陈词,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靠窗的位置最为抢手,那里光线充足,还能看到街景。
此刻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几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日客满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迎上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他腰间系着与其他伙计不同的靛蓝色腰带,显然是领班。
吴承安正要答话,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原来是一群学子正在争论《春秋》中的某个典故,声音越来越大。
其中一人拍案而起:“郑伯克段于鄢,分明是兄不友弟不恭!”
立刻有人反驳:“此言差矣!庄公忍辱负重,实乃大智若愚!“
这番争论引得不少人围观,书肆里的嘈杂声更甚。
吴承安不得不提高声音:“我们和赵公子有约。”
小厮眼睛一亮:“是幽州那位赵公子吗?”
“正是!”
“原来几位就是赵公子等候之人,里面请,赵公子在二楼雅间。”
小厮做了个请的手势,正要引路,忽听一楼大厅里响起一声冷哼。
“他们是何人,为何能去二楼雅间?”一个穿着湖蓝色锦袍的年轻学子站了起来。
他面容白净,眉宇间透着几分傲气,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