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院长,您就别再卖关子了,我这边还要把曹娥接走,到底啥事,您尽管说。”
“说起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汗颜啊,王川同志,我有个侄子在县里肉联厂上班,小伙子二十多岁,长得还算眉清目秀,而且读了初中。”
常院长话里有话,向王川介绍侄子的个人情况。
小伙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爱耍钱。
肉联厂也是油水衙门。
因为念过初中的关系,常院长的侄子被分到肉联厂,担任仓库管理员,每天入库记录屠宰好的猪肉,心肝脾肺肾等下水。
按理说。
侄子想要结婚找对象根本不是难事。
无奈,耍钱的不良嗜好迟迟没有戒掉。
拆了东墙补西墙,家里日子每况愈下。
为了这件事,常院长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
每一次,大侄子都保证得好好,转头就又回到了赌桌上。
常院长脸色沮丧地说道:“纵然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这么败坏,眼瞅着这小子一步步地往死路上走,再不下狠手管教,早晚有一天会偷偷挪用仓库的生猪肉,到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他。”
“然后呢?”
王川饶有兴趣地问道。
常院长咬牙说道:“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我和他爹娘决定帮他戒赌,我从卫生院弄了一瓶麻醉药,混在饭菜将他麻倒,他爹用菜刀砍了他三根手指。”
闻听此言,王川倒吸一口凉气。
能逼得亲人出此下策,使用麻醉剂将人迷倒,砍断手指来长记性。
这小子赌瘾得有多大?
也正如常院长说的,越输越想赢,越赌越想赌。
债台高筑,没钱继续赌,就会将目光放在一切能够筹钱的地方。
也不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嗷嗷待哺的年代,猪肉的价值可想而知。
别说偷一扇猪肉,就算是少了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