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南稍微琢磨了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然后呢?”
“这辈子我只叫一个人哥,你应该知道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兄弟们都没见过,但又经常被陆泊年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提几句的,
没血缘但又胜似有血缘的,大哥。
所以时间来到现在,也就是说,刚刚被陆泊年压在墙上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是他的大哥?
而难道说,那天蒋昭南想劝陆泊年追的人,也还就是那家伙的大哥?!
完了,蒋昭南想。
这下是真完了。
难怪陆泊年那家伙每次都说,如果下次再跟谁打赌,就让自己天打五雷劈。
这不当然吗?
他大哥虽说是他父亲的养子,但陆泊年他爹不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个大哥把他拉扯长大。
搞谁不行,非得搞把自己带大的哥哥,不天打雷劈才怪。
蒋昭南现在只求老天开开眼,真要打雷的时候稍微劈准点,别一不小心劈到他身上了。
毕竟他是无辜的,别说鼓励陆泊年追他哥了,要是真知道对方是他哥,蒋昭南一定第一个把他踹死。
不过现在怎么办,走又走不掉,进又进不去,门口那俩人似乎还在对峙,蒋昭南想干脆要不站这儿装死算了,反正外边又不冷,顶多腿麻一会儿。
然而就在这时,蒋昭南本来打算偏头望一眼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结果却没想到,蓦地看见了,对面那个男人的模样。
黑发、瑞凤眼、薄唇、短发。
或许大家都想错了,那些模特不是神似陆泊年,而是跟陆泊年他哥,
一模一样。
后来的事情蒋昭南想管也管不了,因为真相的冲击实在太大,蒋昭南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当然这中间他也有好几次想找陆泊年聊聊这事儿,可每回话到嘴边蒋昭南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时至今日蒋昭南都还记得这家伙哭着说“他叫我滚”的样子,那种将疯欲疯、活着比死了痛苦的状态骗不得人,所以蒋昭南时常在想,
为什么不可能呢?是因为那是他哥吗?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把他辛苦拉扯大,当家人一样看待。
要是放在蒋昭南身上,那就是亲哥一样的存在,不可能产生除亲情以外的,别的情愫。
蒋昭南虽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但他也明白,这世上总有像陆泊年这样的人,或许明知最后的代价是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却依然孤注一掷、义无反顾。
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一个,或许可以叫做,
不该爱的人。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蒋昭南认为。
虽然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旁观者说到底也只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它无法理解当局者,而当局者或许也会嘲笑,它没有入局的勇气。
“如果爱得实在太痛苦,要不还是放弃吧。”
仍然是一次喝到快要日出的酒后,这天陆泊年像个神经病似的说自己失恋了,要喝酒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