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亲一会儿?”蒋昭南的怀疑都快写到脸上了。
“这么说的话,那要不亲两会儿?”
祁砚知笑得梨涡都在颤动,蒋昭南看迷了眼,却也只持续了几秒,很快就侧过头说,
“为什么非得躺着亲,抱着难道不舒服吗?”
“那你躺着难道就不舒服吗?”
祁砚知压近了些,指尖摩挲蒋昭南侧脸的眉眼,语气诱哄道,
“刚刚站累了,现在躺下来难道不好吗?”
蒋昭南:“……”
好是好,但他特么没想过会是下面那个啊!
“怎么了?”祁砚知看着蒋昭南这副犹豫又纠结的模样不禁疑惑道,“是我压得你不舒服?”
蒋昭南:“……”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没,”蒋昭南仍然没把头转回来,目光盯着旁边阳台角落那盆蝴蝶兰沉沉地说,“只是我没想过……会在下面……”
“?”
祁砚知没听清,低下头直接把脑袋搁在蒋昭南的额头上问,“什么?”
“!”
蒋昭南听到这个“什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都特么说了什么玩意儿,幸好祁砚知刚才没听见,不然自己这本就岌岌可危的面子究竟该往哪儿搁啊!
“没什么。”蒋昭南很快应道,随即跟着话音落下他又很快转了回来。
“不是没亲够么?现在亲呗,早点亲完我还得早点回公司。”
蒋昭南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没话找话硬岔开话题了,但他没办法,这么短的时间也很难给他机会想到更合理的说辞。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祁砚知:“……”
感情你这家伙跟我接吻是在例行公事,背地里想的是什么时候结束好早点回公司?!
操!想早点回去那就别回去了!
几乎是强忍着突如其来的一肚子气,祁砚知面色如常,右手的手腕骨节却差点被覆在上面的左手掰得嘎吱作响。
“……有……有什么问题吗?”蒋昭南似乎察觉到了祁砚知的异样,但他脑子里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任何问题,于是此刻只得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一边琢磨着到底哪儿出了差错。
“没问题。”
“一点儿也没问题。”
祁砚知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句话后,就一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蒋昭南的面颊上,像快饿昏头的豺狼死死盯着已经落入狩猎范围的羔羊,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立刻就能扑上去撕咬成血泊。
“真的么?”蒋昭南越看越觉得不对,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祁砚知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有点危险的味道。
虽说第六感这东西跟玄学搭边儿,但如果它突然在某个时刻强烈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程度,那大概率来讲,很有可能它就是一种预告。
那么请问,在这种情况下蒋昭南该怎么办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