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这份欢喜简单而纯粹,不夹杂任何欲。
单单是看到他,就觉得很安心了。
这种安全感,除了父兄之外,别人不曾给过她。
前世也经历过男女之事,她实在不明白,床笫之间有什么值得贪恋的。
那更像是一种义务,没有多少欢愉。
谢欢颜原本以为鬼医听到这话要骂她没出息,结果出乎预料的是,鬼医竟然对她另眼相看,称赞有加。
“果然是我的弟子,不被浮尘遮望眼。”鬼医捻着胡子道。
谢欢颜:“呵呵,师傅过奖,师傅过奖。您老人家才是出尘脱俗,世人皆醉您独醒。”
鬼医被她这马屁拍得很舒服,继续问:“说吧,你是怎么看出那小子不对劲的?”
谢欢颜愣住:“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她觉得沈牧之对劲得不得了。
鬼医皱起眉头,忽然转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沈牧之?”
“因为,因为,”谢欢颜结结巴巴地道,“因为他很好啊。您刚才不也说…”
“我什么都没说。”鬼医道,“他是太监,有什么好的?”
谢欢颜只顾着紧张去了,并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试探之色。
“太监也并非他所愿,他还是和从前在村里那般对我好。师傅,这就够了…”
“伸出手来!”
“啊?”
谢欢颜从鬼医这里离开的时候,左手肿得很高。
欧阳惊华虽然心疼,但是还得骂她:“是不是偷懒被你师傅抓住了?”
谢欢颜哭哭啼啼:“没有。师傅根本没有考校我题目。”
“那为什么罚你?”欧阳惊华不太相信,“你可别撒谎,要不我也揍人。”
谢欢颜道:“我就说想嫁给沈牧之,他刚开始说好,后来就生气了。”
她到现在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师傅为什么会突然变脸。
她把两人对话,除去关于欧阳惊华和清风的都说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欧阳惊华,希望她能给自己分析一下,到底哪句话说的欠揍了。
欧阳惊华其实也没明白,她没好气地道:“肯定是嫌弃你不珍惜自己,要嫁个太监。这点和我想得完全一致。”
谢欢颜:“…”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一层迷雾遮挡住了真相。
而这真相,似乎母亲,师傅,甚至皇上都知道…不过谢欢颜不是纠结的性格,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想,说不定哪天就豁然开朗了。
尤其眼下她又不着急成亲,以后再说。
她转而旁敲侧击地问起欧阳惊华对清风的看法。
“姐姐,师兄带着你在外面转悠的时候,你没觉得害羞吧。后来我才发现,孤男寡女,好像不太好…”她试探着道。
欧阳惊华摆摆手道:“什么孤男寡女,你那师兄,小白脸,还那么爱脸红,我都把他当成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