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帆一噎,眨眨眼,气不打一处来:“草,去吧傻憨!”
“撕碎首神,迎娶首神他妹,两样能成一样,我便敬你是条汉子!”
世间若得双全法
这世界上,林婴本可以定住任何人,却没有人能定得住她。她生来便是如此。
可惜今天不灵了,左辞此刻定住她,不是因为他的功法有何特殊之处,只是他此刻所做的事情,让林婴除了被他定在这里一动不能之外,想不出任何解法。
一面是她哥哥,一面是她爱人。
她站在原地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别哭了,能不能别哭了!”石帆双手抓头发,一手抓下来一大把,林婴还哭,他便又挠脸撕去大片的假连毛胡子。他每次易容都用一种特别强力防水的胶,导致撕掉时,那种针眼密集的刺痛感极近真实,就可以掩盖掉他看见女人哭时候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别哭了!”
“啊!我要疯了!”
林婴极力控制自己,只小小声地啜泣,石帆也不能忍受:“我让你别哭了你听到没有!你哥和你相好不是还都没死吗!”
“我、我又不是哭给你看的!”林婴哽咽道,“你转过去!你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我想在这里看你哭啊,我要不是答应了你那相好……”石帆恨恨地磨牙。
林婴一听他提起左辞,心里更苦,眼泪更像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
“公主殿下,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谢修竹有些局促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该回避还是该上前,也不擅长劝女人,就是觉得不问这句话心里很不安。
林婴轻轻摇摇头,这个世界,这个难题,根本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她。
叶咏诗紧随其后,也跟了上来,她看着林婴,无声地挪到谢修竹身后,神情忐忑。
谢修竹漠然而立,故意把脸别去一边不看叶咏诗。
叶咏诗香腮一紧,噗通跪下来:“哥,我知错了!”
谢修竹刹那面如寒霜:“你这是干什么?当着公主的面,逼我原谅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串通好了在这唱大戏呢,你赶紧起来,收起你那一套!”
叶咏诗立即变换了一个方向,转给林婴跪下:“公主殿下,哥哥方才是真心实意挡在你面前的,是我自作主张撞开了他。其实我心里很感激你能将他带回来,但他死过一次,实在把我吓破胆了。在我心里,他最重要,在他心里,你最重要。对你不忠诚的人是我,请你不要怪罪他!”
“快闭嘴,你在胡说什么!”谢修竹面红耳赤,“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我受了公主恩惠,只想以命报答,我是气你碍我的事,可没说你就不重要了!若是换你被围攻,难道我就袖手旁观了吗?你快起来别再胡搅蛮缠!”
“公主不原谅哥哥,哥哥便不原谅我,我怎敢起来?”
“你!”谢修竹被她气得张口结舌。
林婴自己心如乱麻,哪有心情理会他们之间的争端?只觉得他们吵闹。
“叶咏诗,瞧瞧你多会道歉,怎么你来道歉,还反把人家给气哭了呢?”周小媚最看不惯她,逮住机会就要刺她两句,神奇的是自打谢修竹醒来,周小媚无论说什么叶咏诗从不还嘴。
林婴背过身:“不关她的事,你们别吵了。”
“那到底谁给你惹哭了?”
周小媚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林婴刚刚忍住的泪意又汹涌决堤,一颗心被揉搓得乱七八糟,上天入地,生死来回,她都没觉得这么难过。
头顶黑云盖顶,电闪雷鸣。不时有剧烈的灵光破云而出,周遭天旋地转,风云逆变。
感受着上方散发出来不可抗力的灵压,寻常修士望而怯步,只有柳乘风面色一喜,他腾身而起一剑劈开了风圈,闪入那剧烈灵光搏击的轴心。
蓝彩蝶痴痴凝望着他,想追,无奈追不上去。
蓝紫沐顺着姐姐的目光也望去了柳乘风消失的方向:“他就是你爱慕的那个男子吗?”
蓝彩蝶不回答,但是幽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蓝紫沐哼了一声:“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架子,去了云麓山学艺学不成,追个男人也没追上,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蓝彩蝶立即撒手:“你活过来了,能顶嘴了?那你自己站着吧!”
“咳咳……”蓝紫沐咳嗦两声,仍是嘴硬道:“自己就自己。”静了一会发现一向溺爱自己的姐姐真的不想管他,看来是真生气了,便又没话找话道:
“哎,林婴一直在那边哭呢,你俩平时那般要好,怎不过去劝劝她?”
蓝彩蝶斜眼瞥了林婴一下,远远地哼了一声:“我傻透了才会以为自己和她好,这些年她把我耍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