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保安这么不上道,那钱伯一下子恼了。
他抬脚踹了下保卫处大门,伴随着几句脱口而出的脏话,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一群看门狗,贺君酌那小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保卫处的员工面色不变,没有再回话。
但钱伯却已经忍耐不住了,向身后的几个手下抬手示意了下,那几个混混一样的人就抬起手里的棒球棒要去砸门。
“咚”的一声巨响,钱伯嘴脸得意地抬头一看,却发现贺氏的玻璃大门不仅没有被敲碎,反倒是他的人手里的棒球棒砸凹进去了一大块。
“什么情况!你吃白饭的啊,就这么点力气?”钱伯扭头将人吼了一顿,随后抬手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手下,“你,你去砸!”
这回手下学聪明了,连着砸了好几下,声音大的像是有人在耳边放鞭炮一样。
钱伯哼笑一声,抬眼去看。
那贺氏的大门不仅没被砸碎,就连一条小裂缝都找不到。
钱伯瞬间皱起了眉头,嘴里叫嚷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然后一把抢过了棒球棒。
被训了一顿的手下慌忙解释着:“钱伯,这、这玻璃真的很硬……”
然而钱伯并不理会,他后退半步就蓄势去砸。
又是“咚”的一声下去,钱伯手都震麻了,贺氏的大门却纹丝不动,依然坚立在原地。
他恼羞至极,偏偏在此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得那几个混混青年手臂哆嗦了下,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武器。
为首的钱伯一转头,就看见了自己此行要找的男人。
他冷哼一声,冲保卫处的方向呸了一口,“还说不上班呢,这不是让我蹲到了吗?”
钱伯转头看向贺君酌,扯出来一个冷笑,“贺小子,今天你伯伯我就亲自上门来找你要个说法。”
“凭什么贺百俐那个女人都能当分公司的总裁,我家小傲却连进贺家实习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说,这公平吗?!小傲可是你亲弟弟啊!”
八竿子都快要扯不到一起去的那点血缘关系,被这人说得好像多么亲近一般。
贺君酌微微蹙眉。
他不欲同这市侩之人浪费过多唇舌,只是淡淡抛下一句,“能者上任。”
去停车的达飞暂时还未回来,贺君酌抬手看了看腕表,向保卫处示意。
特制的钢化玻璃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贺君酌抬脚向里面走去。
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贺君酌居然就这样忽视自己,钱伯心中怒火丛生。
身为贺家旁支,多年来被排除在外的憋闷与妒忌积攒到了极致,终于在这一刻冲上头顶。
钱伯忽然抬起手中的棒球棒,大步向背对着他的贺君酌冲去。
“贺总小心!”
“前面的把武器放下!——”
两声大喊从身后响起,贺君酌察觉到身后破空而来的风声,反应极快地向一旁闪避。
达飞匆匆赶到,举起手中的电脑包挡在贺君酌身前。
而随后赶至现场的警务人员迅速上前,将钱伯一伙人全部控制住。
一场即将发酵成蓄意伤。人的恶性事件被及时遏止,在场众人随即松了一口气。
而险些受伤的当事人贺君酌,此刻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挡在他身前的达飞正举着电脑包喘着粗气,脸上的眼镜框都被他跑歪了。
贺君酌抬手拍拍达飞肩膀,“辛苦,下周带薪休假。”
虽然没有明说,但极其了解贺君酌为人的达飞还是从中听出了老板的感谢。
“没事的贺总,那咱们现在……”达飞放下电脑包,抬手推了推眼镜。他等待着吩咐,已经做好了再把贺君酌送回小公寓休息的准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