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暧昧,他近乎是有些放纵地深呼吸一口气,撑坐起身体。
“是右边那条腿……”
他声音闷闷的,说完也不敢仔细去看贺君酌的表情。
只是话音刚落,那双停顿许久的大手就缓缓抬起。
贺君酌撩开了被子一角,露出了程桉蜷在下面的小腿。
小夜灯柔和的灯光洒落过来,衬得少年那双细瘦的小腿愈发白皙。
在程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贺君酌的眼神暗了暗。
手指刚一触碰上那片光洁滑腻的皮肤,身。下的少年就轻轻地打了个颤。
“疼……”
程桉实在不能忍痛,可怜巴巴地呜咽出声。
贺君酌喉头微微滚动。
“嗯。”
“我轻点。”
男人的大手轻轻摩挲过那片皮肤,激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战栗。
他很快固定住程桉的脚腕,很有技巧地按揉起几个穴位。
抽筋的刺痛渐渐有所缓解,但是那股酥麻的感觉似乎却在身体里常驻下来,游游荡荡地向全身输送着电流。
程桉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手轻轻捂嘴。
他的瞳孔有些失焦,正出神地虚虚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程桉没有注意到,男人为了更好使力,几乎已经是跪坐在他腿边的姿势。
注意到少年雪白的脚背正在缓缓放松,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贺君酌知道自己按对了地方。
目光从少年细瘦的脚腕开始向周围逡巡,贺君酌犹记得程桉这里也曾受过伤。
那一次还是在他的迈巴赫上,由他亲手为少年喷涂的伤药。
而那次害程桉受伤的陈冲,正是程康世毁掉了程桉的成人礼认回来的那个家伙。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贺君酌眼眸深沉,手下的力道微微重了重。
程桉被刺激得轻轻一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眼里含泪,睁着那双雾蒙蒙的杏眼望向贺君酌。
明明刚才就是眼前的男人带来的疼痛,他却像是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抖着身子,下意识向男人的方向靠拢。
“抱歉。”贺君酌察觉到少年的不适,迅速收敛住手上的力道。
他淡淡起唇,声音很轻:“好一些了么。”
“好多啦,贺先生。”
“好像已经没那么痛了……就、就还有一点点疼。”
程桉撒了谎。
其实他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了,只是……为了能让男人的大手再多停留一阵儿。
他视线躲闪着。
殊不知自己通红的耳根,却早已将他的紧张出卖。
贺君酌的目光静静地落在程桉红透了的耳尖上,没有多少什么。
他手掌继续轻轻使力,按揉着手下软软的小腿肚,尽职尽责地服务着装痛的少年。
闹了这么一出过后,程桉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困了。
贺君酌手法轻柔,被他那滚烫的大掌揉搓过的地方正在隐隐发热。
程桉上半身还裹着小被子,整个人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