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道,有的人还想不起她付出的呐,静潋算是有良心的。
她就是这么矛盾,一会儿觉得静潋好,一会儿又觉得她坏透了。
静潋低垂着眉,笑着说道:“反倒是我没有为你做什么,总是一直给你添麻烦,有时候觉得,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下一步就要把我分尸了,还对不起我,这是提前打预防针呐。
江鲜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话别多说,都在饭里。
静潋又说:“一直以来,我对你有所成见,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我渐渐发现,你不过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变得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傲慢,刻薄,其实你内心,是一个极为柔软的人。”
说到这里,她更是动了真情,声音颤抖着:“我甚至都没有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太过惭愧了。”
说到这里,江鲜彻底醒了,她吞咽完嘴里的食物,舌头轻卷嘴唇,眉眼直视静潋:“你没有找到吗?”
静潋和她对视了两秒错开,睫毛飞速眨着,双手落在膝盖上,掐皱了那织锦旗袍。
小动作一目了然。
她还是不适合说谎啊。
江鲜假装没看见,错开眼:“总会找到的。”
两人短暂地安静了几秒。
静潋伸手摸向红酒杯,端起来,对着她说:“江鲜,我敬你一杯,这一杯,谢你救我性命。”
江鲜嘴唇很自然分开,双眼落在自己的红酒杯中,心中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的手心紧张到发汗,颤抖,努力克制了许久,她才徐徐举起手,将酒杯托于手中,和她对视:“干杯。”
嘭,高级的酒杯碰撞出来的声音,像是交响乐的前奏,回音在耳边环绕,就像一只蜜蜂钻进了耳朵里。
她举起酒杯,轻含杯口,浅浅饮一口,酸涩的酒意从口腔中滑过喉咙,滑入胃中。
她只喝了一口,静潋却仰起头,一口饮了干净。
回过神来,她见江鲜没有喝干净,便放下自己的酒杯,端起她的酒杯忽然站起,朝她走了过来:“你怎么没喝干净。”
静潋强势挤进她身前,俯身下来,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将红酒杯往她口里灌来。
江鲜被迫张着口,迷离着眼,小口小口喝着对方喂过来的酒水。
她垂着眼,看见静潋旗袍叉开了些,大腿从旗袍缝隙显出来,勒出一条痕迹,腿侧贴着她的西装裤。
她越看越是迷离,越喝越是上头。
该死的呐,都要死了,脑子还在想什么。
或许是喝了二两酒,脑子开始不清楚,五感的感知却无限放大。
静潋贴上来,压在她身上,带着馥郁的玫瑰花香,长发倾泻像瀑布,发梢落在她手背上,打出沙沙声响。她翻转手心,用掌心去触碰她的发丝,刚要抓住,嘴里的酒就剩最后一口,静潋抽身离开,她燥热的身体还未热透,又徒增一片冰凉。
她还在恍惚中,静潋已经倒了第二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