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怎么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身体里。
静潋给她打的营养液这么猛,让她返老还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穿着一身蓝白条纹服,光着脚,手背上绑着个备用针头,那针头一看就是方便输液或者抽血用的。
因为常年抽血或是输液,手背有一大片淤青,还有些痒。
胖乎乎的小手去扣那片淤青。
疼呀。
还没出生,只听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似乎很害怕听见这个脚步声,一听脚步声近,她害怕地朝后看了一眼,然后快速跑到白色的病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渐渐近了。
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十九号,起来。”
江鲜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男人伸出手来,一手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从被褥里拉出来。
她竟没有大声尖叫,也没有哭泣逃窜。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她是在妥协。
因为她是挣扎不过一个高大的男人的。
男人手夹着她的腰,燕子似的将她带出门。
她试图看清男人的长相,然后,头发遮住了她的视线,自始至终,她看到的仅有男人的轮廓。
走了不知道多远,
她被放在一个手术台上,左右围过来穿着白大褂的人,个个蒙着脸,例行公事地抽取她身体的鲜血。
“究竟还要等多久?”
男人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老板,十九太小了,身体器官都发育不完整,至少要等她成年以后。”
“成年以后,就可以救她了吗?”
“是的。”
江鲜不知道那个她是谁?
也不知道,她们对话的含义。
但是她能感受到恐惧,恐慌,五脏六腑都紧缩起来,她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都不像是看着一个小女孩,而是看着某种猎物。
她们目光蠢蠢欲动,但又因为她年纪过小而不得不收敛。
江鲜抱着膝盖坐在手术台上,双眸泛着天真烂漫的光:“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
孩子还太小,不懂其中的道理,只知道吃,玩。
或许实验室有较为心软的姐姐,在看见她发出天真地疑惑后,也会跟着叹息一声。
然而叹息归叹息,并不会改变什么。
没有人会冒险伸出援手来同情她。
男人在抽取完她的血液以后,正要离开
忽然,他在地上发现一烟头,便大声训斥:“是谁抽了烟?实验室处处都是易燃物品,不允许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