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穆朽轻轻颔首:“去吧。”
“是!”
悬棺林中,孟信残魂与邪修交手,二人不分伯仲。
能破开阵法的方法只有一个,阵法的关键在金棺内壁。
秦什握紧了手,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没有两全的办法,只能赌一赌了。
周围的尸身再度缠了上来,秦什笑着道:“阿浅,这里交给你了。”
谢浅轻轻点头,他贴近了秦什,为他破开一条路来。
秦什深长了呼吸,他刚靠近金棺,一股如流沙般的吸力将他卷入空中。
与此同时,金棺骤然启盖,秦什只觉腰间一紧,尚未回神便被一同进入了金棺之中。
随着金棺闭阖,棺内一片漆黑,二人身体紧密交贴,呼吸交缠在一起。
“阿浅……”秦什认出了他的气息,“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浅道。
秦什手肘撑在谢浅腰侧试图起身,却被金棺内壁忽然亮起的鎏金铭文晃了心神。
他小声骂了一声:“这破棺……”
秦什将膝撑在谢浅的腿间,这才支起了些微力气,他用肩胛试图顶开棺盖,但这棺盖像钉死了似的,分毫难动。
金棺外,邪修暴怒,“既然如此,那谁也别想跑。”
话落,他将锁链捆住周围数十具棺椁朝金棺撞去。
金棺被撞得摇摇晃晃,金棺一旦落地,阵法虽也会破除,但届时整个悬棺林怕是一同堕入深渊之中。
别说秦什二人了,所有残魂将灰飞烟灭,永不入轮回。
“疯子。”孟信淡淡道。
其他残魂也坐不住了,他们苟活于世,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夺舍重生。
邪修这一举动无疑是断了所有人的生路。
一瞬间,所有残魂目光凶狠地瞪着邪修,见此,邪修笑得越加肆意,“都得死。”
棺内,秦什被撞得头晕目眩,他只能紧抓着谢浅的衣襟稳住身形。
话音落地,整个棺椁倾斜,棺身仅剩一头被藤蔓缠住。
棺椁内颠簸不停,秦什磕磕巴巴道:“铭文……棺壁内铭文!”
金棺内壁铭文规律齐整,极其好认,可唯独一处缺了一个字,秦什将手放在空缺的那一处摸索着,那里有微微凹陷的痕迹。
忽然,金棺陡然翻转,两人身体再度交叠在一起,秦什被谢浅压在身下,他索性将谢浅当做支柱,一只手攀上谢浅的肩膀,另一只手朝缺失铭文那处伸长着。
可奈何,他的手不够长……
秦什道:“你撑着我啊。”
说着,秦什两只手搂上谢浅的脖颈,染血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垂,但还差半寸的距离。
见状,谢浅一只手撑着棺壁,另一只手揽住秦什的腰间,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呼吸交缠,两人的体温透过衣裳紧密交换,一时间分不清谁的身体更加滚烫。
“好臂力。”秦什还有余力夸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