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不成亲了?任由他们继续骂你,顺带着骂我?”湛月清凉凉的道。
那副冷漠神色立刻破功,谈槐燃的面皮一疼,却挑眉看他。
可紧接着心里漫起了迟来的热意。
等等,成亲?
他不是不要凤印了吗?
纪鸿鹄一惊,看着湛月清,又看谈槐燃,“你们真的……?”
湛月清松了手,轻咳一声,也看着他,神色坚定,面带微笑,可那双眼眸却明亮如星,语气也轻飘飘的:
“我何曾畏过人言?由他们说去吧。”
蒙眼辨药时也有人质疑他,入院亦是,到了现在仍然是。
可哪一次他怕了?哪一次退缩了吗?
他只在谈槐燃的事情上,怕过。
湛月清叹息一声,动了动衣袖下两人的锁链。
他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好!!说得对!谁怕他们啊!大不了咱们重考一次,你也还是魁首!”纪鸿鹄激动道,“那我去告诉百姐姐,你回来了!”
马车内终于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我要下去,”湛月清当即转眸看向谈槐燃,“你把锁链暂时……”
嗓音突然戛然而止。
锁链解扣声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
干脆利落的声音让湛月清一愣,他笑了,“怎么又愿意解了?方才不怪我在他面前下你面子?”
谈槐燃揉着那截被锁链扣红的手腕,看着他,“朕还有面子吗?你在穆舟面前丢朕的圣旨的时候就已经没面子了,还有前两天……罢了,不提了,把你自己给我抵罪就行。”
丢圣旨那还是在湛家时的事了,湛月清耳朵一红,理直气壮的反驳:“我那会又不知道那不能丢,而且你不也没说什么吗?”
至今,他的衣服里都还有护膝似的软布,以防万不得已下跪磕到他。
这个人确实是一直都很护着他的。
谈槐燃低笑一声,嗓音喑哑,笑得湛月清整个人都微微发烫。
啊啊啊又是这样的声音!为什么听了这么久也没脱敏……湛月清心中无奈。
“我哪敢说什么呀,”谈槐燃忽然吻了下他的额头,“朕这个天子和那些野兽也没什么不同,前几夜还不是被你骑着摇?”
湛月清蓦然缩回手,耳朵更烫了,看上去脸都羞耻红了,“你住口!那不是我!”
他才没有这种面不改色说榻上事的本事!
谈槐燃笑着抚了抚他的发丝,“好了,要去就去吧,我去处理些人。”
面带微笑的杀人,谈槐燃是干得出这种事的。湛月清简直怕了他了,警惕道:“不会是去杀人吧?你先别动他们,等我看看情况再说。”
他得看看,漳丘怎么没找他。
谈槐燃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信你,所以我暂时不动手。但我今日要处理的是另一个事……穆舟说,第三个帝皇命格找到了,我去瞧瞧他带不带系统。”
湛月清眼眸倏然睁大了,当即转变了想法,道:“杏林院中的事也没那么着急,我也先同你一起去看看那个帝皇命格。”
第三个帝皇命格,不可能是别的任何人。
“你去作甚?”谈槐燃揽着他,敏锐的眯起眼睛,“杏林院里,你的事比那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