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明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为何一切都要他来承担?
裴知聿深吸口气进去侧殿,正想抱着沈槐痛哭一场——
“王炸!四个二算啥啊!你有啥实力啊!”
“兄弟,你有啥实力啊!出来混要有实力,要有背景!”
裴知聿看着自家师尊,连季与抓耳挠腮的炎冥神色一顿,四处的符纸散落一团。
刚把符纸做成的纸牌摔在炎冥身前的沈槐一愣,
背对裴知聿什么都不知道的炎冥正在抓狂。
“琼上仙尊!你一定是作假了!”
“你快说你是不是藏牌了!”
“一定是藏牌了!”
怒火中烧的沈槐顾不得裴知聿,头顶的呆毛都炸起来,站起来指责炎冥道:“玩不起就别玩,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裴知聿:“……”
裴知聿一把揽过气急败坏的沈槐,按在怀里哄道:“好了师尊,师尊不气,我们不跟他玩,我们赶他走好不好?”
还没玩尽兴的炎冥:“……”我没不想玩啊!
他还没玩尽兴啊!我不想走啊妖皇殿下!
还剩一手烂牌的连季战战兢兢将牌放下,好笑两声拉起正愣神的炎冥,转头朝裴知聿行礼道:“妖皇殿下你回来啦,你回来了我们就不多待了……”
“我想起来西界还有什么事等着我处理呢,我与炎冥这就离开。”
裴知聿微微颔首,得了裴知聿应允的连季心有余悸,拉起炎冥来,匆匆离开侧殿,甚至没敢跟沈槐告别。
全程不参与的炎冥眼巴巴望着沈槐:呜呜呜不想与琼上仙尊分开!与琼上仙尊交朋友真的很开心啊!为什么妖皇殿下要回来这么早!
裴知聿望着一片狼藉的侧殿,散落的符纸上画着他看不懂的字符。
裴知聿想起放在沈槐与那二人交谈甚欢脸色一沉。
裴知聿捡起画上红字的符纸,转头问道:“师尊,这是什——”
裴知聿还未说完,沈槐一巴掌打在裴知聿脑袋上,愤愤不平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你师尊方才的牌多好啊!马上就要赢了的……”
裴知聿揉揉被拍疼的头,目光触及到沈槐那双缠绵悱恻的眸子,他一下子卸了力气,一把将沈槐圈进怀里,将头埋在沈槐的脖颈处,忍了一路上的泪终于落下。
“师尊……”
裴知聿恨不得将沈槐摁进自己的骨血里。
从始至终,他的师尊都是念着自己的……
他从没有被放弃过。
沈槐感受到怀里的裴知聿正在颤抖,他安抚的拍上裴知聿的肩膀,揉揉方才被自己打疼的头,轻声道:“不是说去西界了么?怎么了?我们知聿这是被人欺负了么?告诉师尊,师尊给你讨回公道……”
裴知聿钻进沈槐怀里摇摇头,“知聿没有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