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忍不住眼圈一热,木讷的点点头。
席玉挥挥手命人将偏殿收拾出来,安排沈槐住下。
沈槐心累身也累,这几日因为担心席玉与自家小祖宗的事,心神不宁,如今将一切与席玉说明白,心才缓缓落定,爬上偏殿的床榻就忍不住睡过去。
沈槐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门口的小弟子吵嚷着,一个接一个来寻席玉。
“师尊!师尊!你快出去!瞧瞧吧!出事了!”
沈槐迷迷糊糊的从偏殿探出头来,头顶的呆毛晃个不停。
席玉听到动静,将外袍披上便往外走去,沈槐自知出事,忙从榻上爬起来,跟在席玉身后。
席玉眉头微蹙,望向紧张兮兮的小弟子道:“出了什么事?”
小弟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钟的传讯便来了。
“席玉,速到青面峰来。”
*
席玉与沈槐忙不迭赶往青面峰,却见青面峰挤满了人。
见他们二人前来,看戏的众位弟子纷纷让出路来。
看清眼前的情形,沈槐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望向席玉。
江桉身上已经没一处好地方,身上烧焦的味道重得要死,瘫在地上已然站不起来。手脚上布满烧痕,连头发都烧焦不少。
沈槐将江桉上下打量个遍,能将他伤成这样的……
是阵。
沈槐瞥向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白与宁,尝试替他开脱道:“你——你也找他切磋?”
白与宁不予置否。
江桉伤成这样,山下的江家已经派掌事人前来,正脸色阴沉与钟均交涉。
“宗主。”江桉垂下头,方才他被沈槐打的半死,身上的血还没干呢,转眼间就被从天而降的阵符给围住。
来势汹汹,每个都是死阵,在阵眼写上他的生辰,无法挣脱开来,元丹险些被直接废掉。
江桉在看清给自己下阵之人是白与宁时,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不顾身上的伤欲抬起剑和白与宁拼了。
可白与宁的阵千变万化,江桉被落在多个阵眼中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这阵仗实在是太大,将钟均引了出来,将江桉从阵中救了出来,怕是江桉会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小四你!”若不是钟均亲眼所见那阵仗,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白与宁会做出这种事来。
钟均瞥向席玉,示意席玉快点管管。
席玉朝白与宁挥挥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方才还满身是刺的白与宁在见到席玉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垂下发红的眸子磨磨蹭蹭往席玉身边蠕动。
席玉叹口气,将白与宁挡在身后,朝钟均道:“宗主,此事怕是有误会。”
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