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少年谁也没说,在?放学路上和幸村一起走回家的时候,他的内心有过?片刻的纷扰。
为什么对方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要去一个人承担?真?田思索了很久,得到的答案是——可?能幸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吧。
就像迹部陪在?身边,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家幼驯染无意识地放松了许多。
所?以,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他能够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幼驯染,有轻松幸福的未来,那就足够了。
另一旁——
幸村和仁王早上一起,看向远方,属于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很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
仁王翘起二郎腿,将口袋里的柠檬糖拿了出来,递给身旁的蓝紫发少年,“来一颗?”
白发少年的姿态就和两人刚见面的时候一样,一副随意松散的模样。
就连一向的白色小辫子这次也没有扎起来,半长的发丝垂落肩头?。
“今天起得很早嘛,幸村。”仁王雅治姿势散漫地单手抄着兜,嗓音漫不经心。
“你不也是?”幸村精市接过?那颗糖,放在?嘴里嚼了两下,酸酸甜甜的。
“迹部他——有跟冰帝提过?这件事吗?”仁王雅治坐在?木质台阶上,仰着头?望向天空,优哉游哉地开腔道。
说着,他有些鸣不平地喃喃自语道,“之前忍足那群人的眼?神?很明显不对劲。”
他仁王雅治小声嘟囔着,“肯定早就说了。”
“果然昨天被真?正惊讶到的就只有赤也了啊。”幸村点了点脑袋,“看你们都一点也不惊讶呢。”
仁王雅治微微撇了撇嘴,想起昨天的场面——
比起惊讶,文?太更多的是愤怒,而一旁的胡狼连忙拦住快要丧失理智的搭档。
柳生和柳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倒是真?田,沉默地看了幸村一眼?,没有说话。
“你之前跟真?田讲过?这件事了吧,仁王。”尾音拖长,比起疑问,更多的是探究。
“当然,不然那块木头?收到的冲击可?不止这么点。”仁王单腿伸直,右手支起下巴,左手搭在?腿上。
沉默——
“仁王,昨天菩提树上的那份信笺我看见了。”幸村抿了下唇,声音收了收,漂亮的指节搭在?膝盖上。
——身体健康,平安永乐。
明明是吊儿郎当的一个人,却总是戳中他最深的那个点。
无论是现在?还是……前世?。
继续沉默——
“我们永远是可?以相互依靠的朋友,对吧?”幸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里带着期许。
好朋友啊,还真?是一贯的说辞呢,真?是狡猾啊,“是——”仁王双手抱着后?脑勺,声音像是含在?嘴里良久,最终才吐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