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枋隼飞觉得他似乎回答过这样的问题。
但似乎之前的感觉总是会随着一些并不确定的词汇。
好像。
大概。
也许。
应该。
他并非不肯承认胸膛的跳动。
却也并不肯咬死了说什么。
他总是这样,用一些模棱两可的态度,去对待很多事情。
可现在,不管是孤爪研磨,还是从看台上传来的灼热的视线,都让他没办法再用任何不确定的单词,来“哄”人开心。
他只能点头承认。
然后像是放弃一切包袱似的一样躺在地板上。
微微抬头,就能对上看台上的樱遥他们的眼睛。
梅宫一的身后,梶莲正和桐生三辉一起举起风铃的旗帜。
他们笑着,樱遥没再大喊些什么。
只是那样看着他。
苏枋隼飞也只是这样看着他们。
然后,合上了眼睛,微笑着。
“认识你们,非常感谢。”
他这句话不知究竟是谁说的。
可又好像说给了所有人。
“整队——”
疲惫的孩子们被迫站起来,苏枋隼飞也一个挺身,把完全不行了的孤爪研磨给扶了起来。
孤爪研磨就这么完全挂在苏枋隼飞的身上,随着他拖着自己走了,“我今天回去之后绝对会发烧……”
“但是下午还有四分之一决赛哦,研磨学长要先撑住今天?”
苏枋隼飞的话刚撂下,孤爪研磨的脸整个都拧成一成臭抹布。
夜久卫辅此时也找不到什么词能安慰他了,“啊,是这一回事来着。魔鬼第三天,三轮接着四分之一决赛,真的要命啊。”
“怎么连夜久学长都这么说!”灰羽列夫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觉得我还能打好几场呢。”
黑尾铁朗捏住灰羽列夫的天灵盖,“没打全程的小鬼不许说话。”
何止单纯是和自由人轮换,甚至还有手白球彦换他发过好几个球。
今天的比赛,少打一轮拉锯战,都有平时少打三分之一局的运动量。
更可怕的是,下午大概率还是这样的拉锯战。
一时间,音驹的家伙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折磨对手,还是在折磨自己。
孤爪研磨整个人灵魂漂移,和乌野握手的时候,竟然幽幽地吐出了一句:“要是没有赢就好了……”
“什么啊!”日向翔阳急了,“研磨!胜利不好吗?”
“不好,完全不好,我现在看不到一点好处。”孤爪研磨就像是恐怖游戏里碎碎念的阴灵来到了现实,“不要明年再打了,现在让影山办转学手续来音驹,替我下午去打……”
“喂喂喂,越说越离谱了。”黑尾铁朗及时把魂儿都不在这儿了的孤爪研磨给捞到后面去,“你这样对小乌鸦们来说伤害太大了哦。”
可孤爪研磨只是看着影山飞雄,好像只用这样诚挚的目光,就能让单细胞生物点头答应下来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