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淙第一反应不会因为她们是亲戚而断然否认荒谬,而是敏锐地问道:“袁姨和妈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嗯,这事我以后告诉你。”她发出的声音带着鼻音,“我现在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她,但我没有证据证实。”
一环扣着一环,庄淙突然想起来在警局碰到的那个律师是谁了。
早些年庄淙在
饭桌上和他吃过饭,那人和关政南是朋友。
庄淙忽然后背发凉,胳膊上起满鸡皮疙瘩。
当晚出事,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请好了律师,这是提前准备好的。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查。”
庄淙冷静和理性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的情绪在庄淙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
庄淙次日开始着手调查,第一次同时动用这么多关系。
那些他称为伯伯的人也都看在庄筑国的面子上不遗余力地帮他。
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袁梁当然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金手指,也没有所谓恶有恶报。
明知袁梁是幕后主使,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动不了她。
关政南现在自身难保,他肯定也想到自己的老婆在外面竟然做出了这种惊天动地的事。
————
登门拜访那天是个好天气,骆嘉只身一人敲了袁梁家的大门。
出了月子后的第二天关允就回了南京,她应该也还不知道袁梁做的这些事。
袁梁看到她,连装都懒得再装:“我这不欢迎你。”
骆嘉:“我还叫你一声大大,大老远过来,连一口水也不给喝吗。”
袁梁阴阳怪气道:“不是不让进,是不敢,万一你像你妈一样随身装个录音笔,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常景殊当初就是用录音笔抓到骆应晖聊骚出轨的证据。
骆嘉咬紧后槽牙,万幸她留了一手:“不然大大你搜身,要是搜出来了你就收走。”
袁梁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上到处摸,出了手机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些不放心:“万一你藏衣服里了呢,还有鞋底。”
骆嘉瞪掉高跟鞋,一层层把外套脱掉,只剩贴身衣物,或许换做以前的她,会觉得受了极大的喂入委屈,但今时不同往日,比这还委屈的事她都经历过,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对上袁梁的目光时她发自内心冷笑:“内。衣藏不了录音笔这么大的东西。”
袁梁转身:“可不是我让你拖的。”
骆嘉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平复情绪后,抬脚往前走。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每一步她都走的坚实稳定。
“大大,您搜也搜了,大可放心今天我们俩的谈话不会被外传。我今天来也只是想问问,我妈出车祸的事是不是跟您有关。”
“是……”袁梁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笑声带着一种扭曲的愉悦,“又怎样?”
可我觉得是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