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眠药不起效了?”
闫震两手抱胸靠站在浴室门口,他眼比声音还冷,凝视着里面哆嗦着手去开花洒的方忱,方忱指尖一颤,缓缓扭头朝闫震看过去,两人视线一交汇,方忱立马意识到闫震的意思。
“你把药换了?”
不然不至于昨天还有效果,今天忽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你自己说的维生素,我不过是把你原本的药换成真的维生素而已。”
“药不能乱吃,小心吃坏肚子。”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闫震放开手,抬起脚往浴室里走,他走一步,方忱就被他逼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真这么怕我?方忱,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你猜我为什么一直都忍着没做?”
“你是好人了?”
方忱不无讽刺地说。
“呵。”闫震轻笑起来。
“或许你不喜欢我当好人,更愿意看到我当坏人。”
“也可以。”
“你要的,我说了,我都会给你。”
闫震朝方忱伸出手,一副他马上就要做坏人的模样了。
方忱满目的忌惮,然而当他对视上闫震脸上的从容随意,还有游刃有余,显然闫震的男人在把他当小猫小狗戏弄。
他是没有立刻动他,但他却完全享受逗弄他,玩弄他的乐趣。
凭什么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
凭什么你觉得一切真的能够按照你的想法来?
他偏偏要不如他的意。
大家都是男人,真说起来,谁睡谁还不一定。
他一直以来,像闫震说的,他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难道还能有痛苦和绝望,是比大火焚烧全身还要痛苦的。
根本就不可能有。
不就是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