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光中,她穿着病号服,面容苍白憔悴。
她望着我,叫我的名字。
“冬月——救救我——”
无助地呼救着,她口中流出鲜红的血,不断地顺着下巴滴落。本应是雪白的病号服被染成了赤红色。
过往半年中,我的睡梦总是以这种方式迎来终结。
我起身打开电脑。
幽幽的荧光照亮了房间。
我打开页面,编写并发送了一封邮件。
“to花歌: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花歌。
可以见一面吗?我有事想与你相谈。
from冬月”
看着邮件发送成功的页面,我默默地心想,靠别人帮忙不如靠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帮助我,我不能总是指望别人。既然连警?察都靠不住,除了自己主动,别无他法。
我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对我与花歌抱有怎样的态度。一切都是未知数。
从之前几封回信中冷淡到极点的措辞来看,对方明显是一副完成任务的敷衍态度。想来绝对不是贝尔摩德那样的感性之人。
但我不能干等下去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
我等得起,花歌等不起。也许再拖下去,我就会彻底错失救她的机会。
纯白色的实验室。
天花板是的,地板是白的,病床是白的。研究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也是一片苍白。
曾经柔美俏丽的面容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消瘦憔悴,她躺在那里,闭着双眼,表情定格在空茫的形状,就像死去了一样。
若不是仪器上显示着心脏还在跳动,恐怕没有人觉得她还活着。
这就是植物人的状态。
茶色短发的女童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床上的少女,回忆起对方醒着时的模样。
“其实我也有个姐姐。”
名为花歌的少女,就像是想起了极为喜爱依恋的人一般,露出温柔的笑容。
“性格有一点像志保你哦,又冷静又聪明。”
“我现在就在给她写邮件。”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帮我给她回信吗?”
意思是要欺骗姐姐,制造自己还活着的假象吗?
宫野志保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她比同龄女孩成熟得多,能理解这种身不由己的悲哀,也能明白隐藏在这句拜托之下,那种悲伤至极的温柔。
aptx-4869——组织近些年重启的研究项目。
新药在她父母生前研发的「银色子弹」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