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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叽叽喳喳的,话多的魏子柔简直没办法招架,好几次都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嬷嬷,由那嬷嬷帮着答话。
很快,聂乳母就捡了风筝进来了。
年珠深知若再坐下去就不合适了,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正好我每日也闲得无聊,我看您也闲的无聊,若有时间,我就来找您说话吧。”
她明显看到魏子柔面上有着不高兴的神色。
等着年珠走出这小院儿,就连聂乳母都疑惑道:“真是奇怪,这李夫人未免性子也太拘谨了些,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被魏大人收为义女?”
说句不好听的,她儿子只是个小小的管事,她娶儿媳妇都想着是不是能支应门庭,更别说官员之妻,这样的人,哪里能上得了台面?
狗血无处不在
说者无意,听者无心。
当年珠听到聂乳母说这两人性子有几分相似时,微微一皱眉,道:“乳母,您觉不觉得这人的五官眉眼也有几分像魏之耀?”
聂乳母一愣,仔细想了想后,她点点头:“格格,方才您不说奴婢根本没注意,您这一说,奴婢这才发现她的嘴巴简直与魏大人一模一样,这……”
这下,年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魏子柔本就是魏之耀的亲生女儿,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魏之耀不会放任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年羹尧身边一有头有脸的管事,想养着女儿,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是。
一个女婿半个儿,虽说李维钧比魏之耀小不了几岁,但哪里有岳丈不帮女婿的道理?所以魏之耀才会对李维钧的事情这样上心。
年珠顿时对魏之耀的事情更感兴趣,只盼着觉罗氏的信能早些送到。
这事儿啊,可比听戏有意思多了。
翌日一早。
年珠就再次去了魏子柔所居的小院儿。
大概是昨夜李维钧与魏子柔叮嘱些什么的缘故,魏子柔比起昨日来话多了些。
只是,她的话虽然多了,但话题却找得生硬。
但年珠却是个话多的,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接上,甚至能举一反三,顺着这个问题将问题发散。
她更是主动出击,问起魏子柔小时候的事情来。
魏子柔磕磕巴巴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因家里孩子多,不得爹娘喜欢,每每有什么脏活累活,总是要我去做。”
“后来等着家里遭了洪灾,义父说要养着我,我就答应了。”
“爹娘对我不好,那些亲戚……对我更不好,所以我才会这样胆小寡言,还请七格格莫怪。”
她虽话少,但说起魏之耀来,语气中却处处透着感激。
年珠隐约猜到了几分,魏子柔大概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魏之耀将他这个女儿保护得极好。
当然,她知道就算身为年羹尧帮凶的魏之耀就算有千错万错,但眼前这人却是无辜的,也没打算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只有一搭没一搭与魏子柔说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