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定传达到位!”
黑泽阵无视着灼热的视线,笑着关上门,拿出餐盘上的三颗胶囊,就着白开水饮下。
“善与恶,说到底都是欲望的呈现,违背欲望与顺从欲望。”
疯子的竞争,从出生延续到现在,越来越乏味,因为结果太明显,傻傻的克丽丝都能看清楚呢。
群鸦荟萃,必有伤亡,父亲呀,【她】已经死了哟。
他看了看白色皮肤下流动的血管,撇了撇嘴,“这次,又能保持活性多久呢?真没意思。”
涌动着的毁灭欲再一次出现,他这个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黑泽阵把目光移向床上睡得沉稳的女子,迷惑的摸了摸侧脸,“姐姐,很奇怪啊。”
黑泽阵走上前,看着躯体一动不动的样子,如果不是起伏的胸口,很令人怀疑这是个死人。
他把手试探着摸向旁边,隐隐的柔软像是隔着薄膜,令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烦躁,“……未知的精神体,睡得这么死,心很大?”
不知是药物带来的影响,还是新事物的吸引,黑泽阵爬上床,把身体挪开,侧过身,盯着看不见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漆黑的房间看不出它本来的白色,少年人笑嘻嘻的声音响起,“我不太喜欢你出来哦,毕竟年轻人的身体不好。”
“——怕冷。”
深野往昔:群鸦啼鸣(六)
自毛利兰厚脸皮的登堂入室后,这座危险重重的建筑居然成了唯一能给她安心感地方。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面孔,只有眼前将会长存一个世纪的黄昏别馆能让毛利兰找到一点她那个时代的影子。
“姐姐,你看看我画的画好不好?”黑泽阵捧着张宣纸,献宝般的举到了她眼前,“很漂亮对吧。”
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眼不错的盯紧从发呆中回神的毛利兰,“姐姐,我在画人物像方面的天赋不错呢。”
铅笔勾勒着满庭绽放的玫瑰,中央的圆桌椅上,西洋裙装的女子抬头看着远方,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女子面前的桌上,似风吹起的纸张纷扬着,被风卷到空中也没有得到她半分眼神。
写实的画面很美很精致,女子神思恍惚的模样也被描绘得栩栩如生。
毛利兰惊了惊,“是我?”
“没错。”黑泽阵把画塞到她手上,笑容灿烂得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咧开的笑容却含着微不可察的委屈,仿佛在表示自己被忽视后,一点也不介意的大度。
毛利兰翻了翻白眼,“我在想,如果你把画画的精力放到国语和礼仪上,你父亲也不会这么担心你的教育问题了。”
接下乌丸莲耶莫名其妙的教育请求后,经过这周黑泽阵寸步不离的相处,毛利兰总算弄明白原因在哪里了。
黑泽阵不笨,相反在某些方面称得上天赋惊人,比起堪堪达到交流水平的国语,他非常精通英语和罗马语,绘画水平很出彩,计算机和生物学等知识也异常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