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自顾自说着,迈着碎步走了,岩龙王身边的龙蜥们也“恬不知耻”地跟着女神走了,只留下了原地一脸复杂的若陀龙王。
等层岩巨渊变成了“地底小归离”的时候,龙王的神色也是这么复杂。
古朴的龙王或许想象不到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人们发明的元素灯也能把四周照得有如白昼,那些曾经嫌弃的残次品玉,也摇身一变成了房屋的建材,哪怕是地上的归离原也不能如此奢华,更别说遍布各地的奇花异草,四季常开,稀缺的药物在这里不胜枚举……最想象不到的,是他
威严的部下(岩龙蜥),竟个个变得像是吉祥物一样“憨态可掬”了起来,明明这里又不是纳塔。
若陀叹了一口气,但嘴角却上扬了,神色也愈发舒缓,“才过去了一百年啊……在我仅仅睁眼闭眼的间歇,人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那位身着布衣的女神只是摸了摸身边岩龙蜥的头,“一百年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生了哦,一生的奋斗换来这些,很快吗?我却嫌不够快……因为,战争不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璃月的风向有了变化,看来我们的‘朋友’们都按捺不住,你害怕吗?害怕和故友敌对?”
“未曾害怕。”
女神笑了笑,若陀看不清她在笑些什么,只是女神送了一壶酒给他,“来这儿的商人给我带了些东西,喏,沉玉谷今年的新酿,要尝尝吗?”
若陀本来要接过,但反手推开了,“不了,想来那不太好喝。”
“你都没喝过。”女神抱怨着。
“有些酒不喝也能知道它的味道。”
“噢,是吗?”塞莱斯特的表情有些玩味,但她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说,“我要离开这里了,若陀。”
“为什么?”若陀看了看那繁荣的人类城市,他以为塞莱斯特是眷念这里的,“你要抛下从你手里新生的层岩巨渊?”
“怎么会?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过去了一百年,你会永远地不变下去……对吧,若陀?”
若陀叹息了一口气,“当然,我会永远地守护这里。但你要离开,去哪里?”
“只是去地上看看,我对现在的归离原有些好奇。”
“现在才好奇?”
“不可以吗?”塞莱斯特耸了耸肩,把那瓶来自沉玉谷的酒放在桌子上,“我已经告诉了归离原的好姐妹,我要搬家的消息,记得乔迁那天过来讨杯茶喝。”
“所以……这是先斩后奏?”
“确实如此呢。”塞莱斯特点点头,挥了挥手就起身离开了。
若陀看了放在桌子上那酒,有些没由来的气闷,打开了瓶盖,直鼓鼓地灌了下去,酒是好酒,可他却没什么心情了。
似乎是有些醉了,一路游荡的若陀龙王来到了女神本体的白银树下,他知道塞莱斯特在这里,但女神没有现身,他也就装作她不在的样子。接着,龙王划破了手臂,龙血顺着一些凸显的鳞片向下流淌,鲜红的血把白银的枝叶都染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