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神庙的祭坛上砸生命女神的代表物,这是多大仇……
普利密斯也很生气,但也没骂人,小声哼哼两句就不说话了。
走进祭坛内,景色也是很凄凉。
房顶是基本没了,地面上都是杂草,还有一堆断柱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
米拉推推这些横七竖八的柱形障碍物,确认是结实的,才从两根柱子间的空隙爬过去。
米拉对普利密斯吐槽:“就这么一个破地方还专门设个封印,又没有宝物……简直是在保险箱里装了把锤子。”
普利密斯不懂她的幽默,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就是为了这个祭坛?这里稀有植物那么多,说不定是个培育园呢。”
对此,运动了一下午的米拉表示呵呵。
又手脚并用地爬过几次障碍物,米拉的脚终于再次回到地面。
她舒了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
这一转,整个人就呆住了。
一束月光从缝隙洒下,轻轻落在不远处的石桌祭台,安静又沉寂。
祭台上铺着一层雪白的桌布,周边是散落的蜡烛、酒壶与鲜花。
歪斜的桌布上,仰卧着一个人。
漆黑的长发顺着桌角垂下,与那块桌布形成鲜明对比。月光照在他的侧脸,留下的阴影柔和地勾列出他的面部轮廓。
是名极俊美的青年。
但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把死死嵌在青年左胸口的长剑了。
米拉深吸一口气,下意识以手遮唇,然后缓缓吐出,面色凝重,语气深沉道:“这确实是个宝物。”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正经话的普利密斯:……没救了。
米拉快步走上台阶,站到祭台旁俯视青年。
凌乱的桌布上,青年的头微向一边,周围是散落的花瓣和酒杯。他一只手置于腹前,一只手垂落桌边。
他的五官不如塞维尔立体,线条较为柔和。在月光的映衬下,就像一幅完美的古典派油画。
米拉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桌边才站稳。
普利密斯见她神色扭曲,语带急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认出他是谁了?”
米拉一手支这桌子一手捂心口,闭眼抽泣:“他真好看!!”
普利密斯发誓,要是他能多长出几条枝子,他一定要先抽这倒霉孩子一顿。
不过再好看也是具尸体,大半夜对着尸体犯花痴确实很丧病。
米拉开始重点观察起周边。
酒壶是正经酒壶,普利密斯认证过的,曾属于生命神庙的东西,每个祭坛都会有,烛台同上。
米拉拿起一朵鲜花,捻着花茎转了圈:“还很新鲜,就花瓣边缘有点蔫了。”
普利密斯:“那是因为封印法阵破了。”
米拉想起那些参天巨树,点头抚胸敬畏道:“是大自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