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章郊这才收回手指,呼出一口浊气,有些疲惫。
“此乃苍天符籙,是为师的得意之作,你需日夜用灵气滋养,不可有丁点懈怠,更莫要墮了为师威名。”章郊语重心长道。
张固强压心头激动,深深一拜,郑重道:
“谢师尊传法,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別高兴的太早,我这苍天符籙可不是隨意就能用出来的,需要你以寿元为墨,神魂为笔,方能撰画而出。”章郊语气倏地一沉。
“虽神威与天齐,可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得使用,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敌活!”
张固重重点头,神色坚定:
“弟子明白。”
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如若有天他能够像师尊一样为百姓做些什么,自己的一条命又算什么。
只会觉得自己死得其所。
章郊深深看了张固一眼,幽幽一嘆。
还有一句话,章郊忍住了没说。
那便是他不希望看到张固用出苍天符籙的一天。
可他知道张固的性子,劝是劝不住的。
一切唯有,顺其自然。
念及於此,章郊仰头望月,心里面又是止不住嘆息。
……
皎月高悬,月华倾洒。
秦王府。
此刻张灯结彩,甚是喜庆。
有一处房间是灯火通明,透过窗户,里面人影绰绰,时不时传来几道痛苦的哀嚎声。
屋外。
一个俊朗的男子背著手来回踱步,隔个三四秒踮脚望望屋里面的情况,脸上十分地焦急和担忧。
此人赫然是秦王,赵钟。
心爱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子嗣。
如今正在屋里为了两人的后代能顺利落生,而承受著万般痛苦。
他怎能不担忧。
如果可以,他寧愿在里面遭罪受苦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李婉儿。
赵钟身旁还有一位美妇人相伴。
一身宽大的丝绸华服,身材頎长,雍容华贵,给人一种华丽庄重的感觉。
此人便是赵钟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