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宪介,近几年咒术界高价悬赏的诅咒师,不仅继承了主家才有的赤血操术,甚至实力直逼特级。
当然,已经和加茂宪介相处了几年的漏瑚知道,这人其实早就达到了特级。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人类怎么可能好心和咒灵合作,秉承着这个理念,他们对加茂宪介一直抱有不小的敌意。
真人还是那样的巴掌大小,他拽住漏瑚的袖子荡着秋千,眼里思绪沉沉。
“不论怎么看,都太可疑了。”他的三股辫子晃来晃去,略有些凌乱。
“能当家主的人,竟然叛逃,怎么想都很奇怪。”
花御点头,“不过我们也只是合作而已。倒是你,真人,你不要单独和他待在一起。”
“知道啦~”
………………
羂索关上房门,俊秀的脸突然狰狞起来,他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那人的鲜血。
“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掌心抵住缝合线,压制着强烈的刺痛感。
他的上一具身体在被五条悟他们不断的追杀中早已残破不堪。逼不得已,他逃遁而走,占据了一个加茂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的大脑。
羂索明白,其实这场棋局,他早就输了。
十年前的放手一搏失败后,他的谋划就泡汤了。
咒灵操术没有到手,天逆鉾和黑绳都落在咒术高专那一方,封印五条悟更是无从谈起。
高层里除了保守派,几乎大部分都握在伊地知洁高的手里。
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放弃,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他还是想再试一次。
谋划了千年的局却因为一个女人屡屡失败,他本应该是气愤和恼怒的,但是…
羂索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那个坐在两面宿傩身旁,容貌昳丽,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华服少女。
他捂住脸,唾弃自己的犹豫和无能。
“汐奈小姐…”
眼里的痴迷越来越重,他绷紧着身体,呼吸粗重又急促。良久,腰身下沉,肌肉放松了下来。
脱掉身上的衣物,精壮的身体裸露着。紧实的小腿跨过地毯,踩着浴室的瓷砖,站立在花洒下。
双手将黑色的中长发向后拢去,背部的肌肉隆起,淅沥沥的水流捶打着宽厚的脊背,水雾氤氲,给他披上了朦胧的布。
他清洗着激动过后、释放的自己,呼吸逐渐舒缓。
真人的话就像在耳边循环播放,拳头猛的砸在雪白的瓷砖上,羂索眼神阴郁。
一个咒灵罢了,他凭什么配得到喜爱,如果连真人都可以,那么他呢…
羂索抹去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
答案他早就心知肚明…
披上浴袍,男人坐在床上。
他已经得到消息:两面宿傩的受肉完成,但是却不能自由掌控身体。
而那个他早年制造出的宿体已经被五条悟带进了高专。
兜兜转转,还是让他们相遇了。
羂索眯着眼睛。
可惜,五条悟近几年锋芒太盛,他只能暂避。
“啊…”
他向后一仰,黑发铺散在床上,闭上双眼,陷入了痛苦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