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和商总的助理认识吗?”
王溪知道秦落想问什么,“认识,培培业务能力很好的,性格也很不错,我们吃过几次工作餐。”
她瞄了眼后视镜,见司机认真开车,又补充道:“我感觉她还蛮崇拜你的。”
崇拜她?
秦落问:“什么意思?”
“接触下来感觉她很喜欢罗格斯的企业文化,每次开完会都会闲扯一会,说说工作,说说发展,她对罗格斯挺上心的,每次工作对接我都不用催,感觉不像是因为商毅的原因。”
王溪记得有次洗手间偶遇李培培,见她对着女厕的卫生巾箱拍照,她还说起要是晚生几年就好了,能来罗格斯工作。
王溪只当是她在吹捧,毕竟在商毅手底下作助理,赚的肯定比自己多。
王溪不敢想象,手放在脖子上作势抹了一刀,“商毅会是她做的?”
“不至于。”说完了自己摇摇头,“感觉培培只是职场受委屈,不至于为了事业把人做了。”
秦落好奇,“什么叫职场委屈。”
秦落前两年都在忙新书,罗格斯大小事是刘佳在管,内容审核也是王溪在盯,协调类会议秦落基本不参加,每次都只看会议纪要,自然接触不多。
王溪不想往下深入,“就感觉商毅不怎么给培培机会吧,这多年一直边缘化她。”
从这点来说,秦落作为老板对她是绝对信任的。
重要会议可代为出席,甚至在罗格斯众多助理之中,也只有她合同预审权,在她离职前有段时间内容运营甚至给她拉了个小群,先把内容在她这通过了,再发给秦落。
被老板信任的才是助理成就感来源,王溪在李培培身上完全看不到这点。
“甚至商总为了个小错误在群里当众骂她,说话还挺难听的。”王溪又喝了口咖啡,摆摆手,“不过上下级搞过暧昧,很容易出现职权作切割情况。”
秦落皱眉,“你怎么知道她和商毅的事?”
“你敢信吗?我在地库撞见过商总亲她。”王溪叹息,“当时我都想自戳双目,但我也不敢和您八卦,也不敢问李培培。”
秦落得消化消化这些信息,半天没开口。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手机信息栏弹窗跳出来监控通知。
她看了眼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沈一逸怎么才走?
点开摄像头。
只见沈一逸端着盆,戴着手套,拿着她最爱的清洁喷雾,对着进门地垫消毒。
在打扫卫生?
王溪和司机将行李箱拖进酒店,司机去找停车位等候,王溪去办入住,秦落闲来无事坐在酒店大厅看监控,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里的人看。
看了一会还笑出声。
王溪拿着房卡走向秦落时,光从酒店玻璃窗折射进来,自持与松弛交错,她们老板今天这套黑正装可真迷人啊,该露的露,该遮的遮,有墨未干、意未尽的感觉。
就是老板笑得很不值钱,和熟女二字相当违和。
王溪走近,本想问秦落在看什么,突然被藏在耳后发尾处的浅痕夺走了注意力。
“秦姐你被抓伤了?”
“啊?”
秦落把手机锁屏,抬起头,“什么受伤?哪儿?”
王溪把房卡递上去,随后指指自己的脖子,“脖子?”
“是吗?”秦落打开前置摄像头照了一眼,确实有道隐约可见的细痕,一道狭细的淡粉色,可能有头发遮挡她昨晚没注意到,“哦,被抓了吧。”
“啊?您又打架了?”
王溪惊叹,她昨天在公司听刘总的助理说,两个老板在办公室大吵大闹来着,想起上次在派出所门口打人的事,她感叹秦总中年叛逆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秦落笑笑,“猫抓的。”
王溪又迷茫了,“啊?您养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