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茂予放过去包纸巾:“擦擦吧。”
毛泉哭到打嗝,眼泪不要钱似的:“谢、谢谢。”
光亮到刺眼之下,陆茂予看清毛泉的脸,他眼神微眯:“不客气,你先平复下情绪,晚点再聊。”
毛泉连声应是,眼泪还流不停,难过的要命。
陆茂予出了审讯室,一眼看见拿着体温枪的谢灵音,他迎过去:“怎么来了?”
谢灵音对准他额头,体温枪发出温度过高的警报声,他不自觉皱眉:“没降。”
“是吗?可能体温枪坏了。”陆茂予抓起谢灵音的手往额头上摁,轻笑,“你手也许比它准。”
这完全胡说八道。
谢灵音摊开手掌,掌心触到滚烫肌肤,和几小时前比倒是好了些,稍稍用力推了下:“刚买的,你说人家坏了。”
陆茂予拿过来对着谢灵音额头试了试,绿屏正常数值,他面不改色道:“就是坏了。”
“我看是你烧坏脑子。”谢灵音看向单面玻璃那边边哭边擦眼泪的毛泉,被打得很惨,外人看就知道这刚遭过非人待遇,“他说了吗?”
“说了。”陆茂予站到单向玻璃前,“他挺能哭。”
谢灵音一手抱臂,有一手抵着下颚,若有所思慢吞吞道:“你信他的证词吗?”
陆茂予:“目前来看他没有说谎理由。”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并不是十足相信他。”
“哦?”陆茂予轻挑眉,接着再次审视起毛泉来,不久前与之交谈一幕幕重现,他字斟句酌道,“兴许他用力过猛,有一丝丝表演型人格的味道。”